我对着景湛亮出一口银牙,目光熊熊,要怎么跟他说,老娘我背了半宿的台词儿愣是没派上用场?说了,显得我多没水平?不说,难解我心头之恨!
“王妃就打算以这样的姿态给他们训话?”那厮弯弯笑眼落在我翘起的二郎腿上,没了下文。
我不吱声,默默放下了二郎腿!那厮又道:“王妃看着不顺眼,完全可以叫上子陌一个回合就解决了,不必多费唇舌!”
我拍桌子火冒三丈,对着他大吼:“你丫的斗地主上来就扔王炸啊?”
“斗地主?”
“改天教你玩!”我要出府散散心,去洛阳街上听说书的天花乱坠,去风雅楼喝茶听曲看美女,尤其是那流音弹得一手好琵琶,啧啧……我大摇大摆的正欲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个问题,于是正起颜色回身道:“如果我和你那二位美人同时落水了,你先救谁?”
那厮想都未想干脆回答:“你!”
我的下巴咣当落地,靠!看来那日说景狐狸更像戏子,还真没冤枉了他!这回答……额~甚合我意!摸了摸鬓边的那朵珠花,我对着他哈哈一笑,他也看着我银牙曝光,我说:“多谢兄台看得起在下!”他摆手,“理当如此!”
阿希回来了,我没有逛成街!
他说他前些日子跑出去治眼睛了,现在恢复如初,我很替他高兴。闲时无聊,我叫上了紫鹃,与阿希一同制作了一副扑克牌,斗了一下午地主。
阿希问我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东西,我说不知道,就是与景狐狸说说话想起来的。我们堵果子酿的,酒是阿希不知打哪儿淘来的,谁输了就喝三杯。阿希今日运气爆棚,斗了一下午就喝了不过三杯,紫鹃与我不计其数,亏我发明了这营生,居然连阿希都斗不过。
紫鹃最后是被抬着出去的,我心情大好,阿希便带着我坐在屋顶上看星星。他说我鬓边的这朵珠花是景狐狸心中的宝贝,我说那是,没准就是百里倾城戴剩下的,他说不是,以后我就知道了……
我醉眼微醺地紧紧盯着天幕上的一池星斗,它们也和我一样,漫无目的地眨巴眨巴着眼睛,不知天长日久何时尽,不知人海茫茫对应谁!
“都说天上的一颗星,对应着人间的一个人,阿希你看,北极星那么明亮,它对应的一定是我心中的那人,只有他那样的风姿,才会燃起如此明亮的星光!”我叨叨咕咕,怅然叹息。
“王妃,可找到了那人?”阿希给我披了一件他的袍子,语调同我一样的黯然……
“有流星!阿希,快许愿!”我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阿希阿希,你许了什么愿望?”我拽了拽阿希的袖角问他。“我若告之,王妃可会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我十分豪迈地拍了拍阿希的肩头“成交!”
阿希转头盯着我的眼睛,眸子深沉,语调微凉:“我愿那句——再见如隔陌,恩义两决绝的誓言,永远都不得作数!”我被他盯得发毛,转头看向远处的万家灯火,“我愿梨花树下,永远站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年,为我站成永恒!”阿希忽然深邃了眸,似古井微波,深不见底。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没心没肺哈哈一笑:“逗你玩呢!姑奶奶我平生无大愿,若能时常逛街听曲儿看热闹,再添个陌上谁家少年郎,那才叫一齐全!”
阿希回神,眼中飘出一丝嫌弃,冷声发言:“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踢了一脚脚下的琉璃瓦片,声音抬高了八个度:“凭什么景狐狸就可以妻妾成堆?我不过就过过眼瘾,有什么不可以?”
阿希面上抽了抽,默了半晌丢出一句:“我倒是好奇,若你就是先王妃,将会怎样处理王爷的其他女眷呢?”
“处理?我还用处理?我保证给她们留口气,不妒忌死她们!”切!老娘手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