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我数完了雕花大床的木窟窿,嗑了两百零三个松子,又踹了景湛五脚,坐在床边的两人终于忍无可忍,摆起了凌厉的架势,欲要将我大卸八块扔进油锅里炸两圈,我先发制人:“你们再不走,信不信我踹死他?”
容颜蹦高:“你敢!你敢再动一下湛哥哥,信不信我叫来御林军将你丢尽刑部大牢?”
梓莞倒是沉得住气,吊了唇角淡笑一声:“姑娘不必动火,如今姑娘是王爷面前的红人,说什么做什么自是比我们这些旧人有分量!可我们,也不过是担忧爷的身子啊……”她的眼泪来的可真快,明着服软暗着拱火,好一个口蜜腹剑的黑心女人!
果然容颜又来劲儿了,“姐姐莫要高抬了她,什么旧人新人的,就凭她也配?乡野村妇,野蛮无理,没见识没规矩……”
我忍无可忍,放声大吼:“子陌,还不把她们两个给我清出去!”
子陌果然给面子,应声而现,对着这两个十分讨厌的女人做了个手势:“二位夫人,请吧……”
梓莞脸色煞白,容颜的面儿上也好不哪去,只恨恨道:“子陌,你可看清楚了我们是谁,那个女人,她凭什么?”
子陌垂眸拱手:“就凭她是王妃!”
漂亮!我十分赞许的看了一眼子陌。然后,他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消失了。
那两个女人走后屋子里就清净多了,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直接补了个回笼觉,直睡到夕阳回家。
晚上紫鹃进来给我送吃的,又端过来一碗药汁,闻味道就苦的要命,我缩了缩脑袋,退居二线。紫鹃疑惑的看着我,放下餐盘就欲退下,我忙道:“别呀?他还没喝药,你走了谁喂他?”
紫鹃瑟瑟的后退两步,喏喏道:“王爷……一向不准任何女人亲近,王妃,您就饶过奴婢吧!”说完就忙不迭地退了下去,徒留我一人蒙傻在原地,“都三妻四妾了,还说什么不准女人亲近,鬼都不信!王妃?王妃个六……要不是看在你被我误伤的份儿上,我才懒得伺候你呢!”我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又吹,灌下,流出,再灌,再流出……啊啊啊……我要抓狂了,崩溃了,他自己根本不会张嘴!
虽然我同情百里倾城,但也不代表就能狠下心肠看着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死于非命,还八成是死在我手里的!
我看着他额间紧紧缠绕的那么多层纱布叹气,你说你啊,怎就那么笨呢?明明可以躲开的……不觉伸手探了探那烧的通红的面颊,还是滚烫滚烫的,薄唇干巴巴的,我这人可能天生就是个狠不下心肠的,一看见别人的痛楚就忍不住心疼,譬如此刻,他的烧,他的额,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腿……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忍不住心疼,就像那个顽固的降头术发作时那样……
算了算了,败给你了,就算为了我后半辈子的指靠,也不能见死不救。
这药真苦,我含在嘴里忍辱负重,探过去,再收回来,再探头过去……终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照着他的唇覆了上去,妈妈的,这招就见效了,一碗药一会儿就见了底儿,我算看透这家伙了,就算还剩最后一口气,他也一定会占我点儿便宜再呜呼了……还剩最后一口,我如释重负地继续那一个动作……
许是我趴在他身上用力不当,又许是这乃是灵丹妙药即刻生效,还许是他早就醒了故意装死……
我刚把那口药递进去,他就咬我的舌头,啃我的嘴巴,一双手臂将我死死的摁在怀里,我在想,那口药怎么没呛到他?他一定是有备而来,我也定然是着了他的道儿了,我挣脱不开,又咬不着他,只能任他啃啃啃……属兔子的吗?啃萝卜呢吗?他许是饿了?还是被我打傻了?这嘴巴有什么好啃的?我瞪大眼睛狠狠盯着他,僵在那里……
他终于啃够了,下一个动作竟是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