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转着轮椅轱辘轱辘的挪到我面前,语气中藏着我意料之中的讶异!
“谁告诉你人和是让你取悦所有人?能助你摆脱困局的人才是值得你与之和合相处的……”我又灌了一口那果子酒,齿颊留香,味道着实不错。
“哈哈哈……错了,错了,都错了……”
大肚子青花瓷瓶儿自景湛手中滑落,吧唧一声摔的稀碎,我看着他笑的怪瘆的慌的,抱紧了手中的大肚子果酒瓶儿,下意识的抖了三抖,避至一旁,遂又叙起了闲话:“你不要这么激动,你看看我,中了这降头术好多个年头,每次发作都生不如死,不也欢蹦乱跳的活了这许多年。只是不遇上埋果子酒的那种花,否则,我会离死又迈进了一步。”
我晕晕乎乎的掂量着手中的空瓶儿,它像个穿着青色衣衫的胖娃娃,多好,可以无忧无虑大肚能容,吞吐有度。
记忆中我从未喝过这许多的酒,我好像趴在了一处极为温暖的窝里,又像是靠在一堵温暖的墙前,我听见有人朦朦胧胧的在我耳边嘀嘀咕咕——
“倾城,后来我才知道,灼灼桃林那人,竟真的是你……我欠了你一个昨,你许了今生一个忘却,前尘往事终成殇……你,再见如隔膜,恩义两决绝!我却想,偿遍因果苦,换余生一次重来!”
……
“三哥,难道还嫌赐给她的痛苦不够多,事到如今仍是不肯放过她?”
这声音好熟悉啊,我迷迷糊糊地仿佛看见了眼前一袭月牙白袍的阿玉,不一会儿,那衣服又变成了火红的颜色,一点都不好看。
“她是我的王妃,从前是,现在也是,一直都是……容玉,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的王妃早在五年前的那场大雨中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如今的她,是溪儿,是被我救回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薄命女子,凛王爷可不要认错了人!”
“阿玉,几年不见,你真是越发出息了,即便她是被你救回的女人又如何,你已经有了妻子,婉宁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嫡出女儿,岂能由着你胡来!不要再触碰我的底线,你没资格拥有她!”
“我没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她在我身边,至少从不会受到任何一星半点的委屈,至少我不会放任她倒在新婚的寝殿门口,差点一尸两命……”
“容玉,你什么?你再一次?……”
景湛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直接吼得快震碎了我的耳膜,此刻,他死死的攥着我的手,力度大的快把我捏死了,我压抑一把怒火,摸了摸鼻子将眼皮儿掀开一条缝儿,然后,我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阿玉,今儿他穿了身绣着竹子袖口的绿衣衫,品味越发不济,饶是这样,我仍是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在确定是他后,我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东倒西晃地踱到他面前,“咦,真的是你?”
“成何体统?”阿玉一边嗔怪,一边自袖中摸出一粒药丸,不由分地塞入了我的口中,清清凉凉的味道,立时散去我周身不少的酒气。
提了几分精气神,我对着阿玉狰狞一笑,磨牙道:“阿玉,你丫话不算数,让我等你,然后自己跑回去娶老婆,还把我塞给了这么一个冷情的家伙,我要把你忘了忘了……”
我的话还没有完,就被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仍旧是淡淡的药香气,这样熟悉的味道于我,却不知等了几个经年又几经蹉跎那样的遥远!
我扎在阿玉的怀里,掰了掰手指头粗略算算,呃……窗外的烟火已经燃了近两个时辰,着实浪费……
身后只听“嘎巴”一声,凛王爷的轮椅扶手即刻碎成了渣渣……
那晚烟火还没有燃放完,我就被景湛自腰间拎鸡一样的扣在他的腿上,连着他那轮椅一同飞落在僻静处的马车前,吓得我简直三魂丢了气魄,遥望了一眼前方的高塔,阿玉好像一直站在窗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