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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他的面上覆了一条白绫,亦随着发丝舞的飘扬……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就是那日将我打伤的那位王爷,果然如梦中所见那般,霞姿月韵风华卓绝……可是因为他,我丢了容玉,又伤了心肺,就算他此刻化成了一朵花,我也十分不喜此人了!

    正欲抱着宝离开,一道柔软的纱绫瞬间将我们捆起,风驰电掣地垂直拽向城墙半边,高不高低不低的,我们就悬在那里,而这根扯着我们母子命脉的纱绫的另一端,就拽在那位王爷的手上……

    我看到了他的椅子,不是太师椅不是圈椅,而是一把带着木轮的特制椅子,我还看到他握着纱绫的手上青筋暴起,隐隐发抖……

    他一定不是因为拽着我们累的,有这样好功法的人,内力都是相当惊人的。

    宝还在我怀中睡得死沉,那纱绫将我们紧紧缠在一起,由于脚下悬空,我被越缠越紧,勒的我腰生疼,我拼命的拽住纱绫的上端,这样就能减少一点下坠的力道。

    “阿湛……是谁?”

    他终于开口了,隐忍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是在追究那次冲撞马车的事件,原来竟是为了景湛之事。

    可是他问我阿湛是谁?是啊,阿湛是谁呢?

    我在这种恐怖又诡异的氛围中,默了良久,最后只得在一声叹息过后,黯然道:“阿湛是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

    完我就后悔了,明明方才还打着探亲的旗号,如今竟就这么不打自招了,下意识地瞅了瞅脚下悬着的高度,我甚至想,还不如跳个崖来的实际,没准下面会有一个深潭将我接住,然后我还有个活命的万一,如今这下面可都是结结实实的丈二青砖铺地,这样下去不被摔成肉饼才怪!

    那王爷果然高冷,言语甚寡!只是那张愈来愈寒光凛冽的脸,看的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揣了只兔子一样的惴惴不安,我不能再这么沉默了,一会子他万一一个不高兴,手上力道一松,我岂不也要学个窦娥来演上一曲六月飞雪……

    强自稳定心神,我抓紧了怀里的宝,只把头上稳居轮椅上的那位爷当团气,讪讪开口:“女子如今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只希望出得城去寻着来时标记,找到别人与我留下的一处避雨的窝,还望王爷手下留情,如有得罪,请恕溪儿无意冒犯!”

    想起宝今日在那位姑娘面前装出的各种委屈可怜相,本姑娘顿悟,立时泪眼潸然,语调哽然,凄凄复戚戚!

    其实我只是装装,并没有真的动了心肠,许是演戏便会走心,鬼使神差的,我看着他的白绫,竟真的泪如雨下……

    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脸色愈发苍白,但见他那绣着云纹金色滚边的袖口一扬,微微一个借力,我与宝终于平安的将落在城门楼之上!

    原本守在城门楼上擎着火把的一众侍卫,在我“空降”的那一刻起,全部都迈着整齐的步伐退了下去。

    我抱着宝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他并没有转过身,只背对着我们,那背影挺直,不知为何,许是角度之故,在我看来,竟颇为落寞,和我一样,茕茕孑立的孤寂之感!

    “孩子睡着了?”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呃……这孩子和我一样,没心没肺!”我扯了句不相干的,来缓解此刻,我内心狂蹦的那只嚣张的“兔子”。

    “他……几岁了?”那王爷没有回头,语气又颇为压抑,我不知道他都在思量些什么。

    “呃……那个……我……”我想我忘了,终是没有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

    “啊……这个啊,他还没有名字……那个……因为我不知道他爹是谁,所以,就没给他取名字!”

    ……

    他又不话了,仍旧挺着他那甚是高冷的背影,不知哪里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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