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名蛊惑,鬼使神差地,他将手放置在女子脑后,用力向前一送,唇便贴向了女子樱红的柔软……
昨儿大师兄又喝了不少的桃花酿,按着老规矩,今儿一大早,青童煮了一碗醒酒汤,送了过来。这大师兄近年来愈发喜陈酿,好弦音,每日一醉一梦一浮生,颇为悠哉惬意。青童则每日必炖醒酒汤,个把年月下来,这胖童跟着九黎玥,别的没学会,煮醒酒汤的功夫造诣上,修的倒是炉火纯青。
敲了半晌大师兄房间的门,都迟迟未见回应,师兄一向讨厌被人打扰,他端着那晚醒酒汤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贺兰南筝一大早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向着这边蹦蹦跳跳地窜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拎起那汤羹的盖子,凑过去闻了闻,挑眉道:“胖童,你这熬得什么呀?听你们中原人向来都极为好客,怎么我来了这些许日子,你什么好吃的都没做给我吃?”
青童十分汗颜,瓮声瓮气地道:“非也非也,实是姑娘所食之物皆为肉食腥膻,我们桃花源历代弟子皆修过辟谷之术,所以师兄基本都是不吃东西的。至于我,修行不到家,平日只喝茶水便够了。”
青童还是没好意思与南筝,自你来了,林子里的鸟,碧潭里的鱼,都要灭绝了……
南筝听着青童一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怪不得都不见君染那家伙吃饭,原来如此。
“吧嗒”
捏着醒酒汤盖子的手一松,又挑眉道:“那你,这什么呀?”
青童忽然面色一拧,忙将手中的汤羹递给南筝,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憋闷道:“姐姐菩萨心肠,就劳烦姐姐将这醒酒汤递给大师兄好了,那个那个……人有三急……”
南筝望着脸上红的和柿子似的胖童,匆匆跑开的背影,摇摇头,这孩子真是别扭,上个厕所有什么好害羞的……
低头瞅瞅手中的醒酒汤,又愤恨地跺了跺脚,百里君染,醉死你好了……
自她来了这些日子,他简直都把她当成了空气,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嘴欠欠抽!每日除了躲起来喝酒,酒醒了弹琴,仿佛任何人事都入不进他的眼中,每每看着他烂醉如泥的那副德行,南筝便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再或者,比量比量这掌心,若在那张女人看了都妒忌的脸上,贴上去个五指印子该多么解气!
咣当一脚,踹开房门,一屋子的酒气熏,床上的人,恍若未闻,仍旧睡得死沉。
南筝上前,原本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眼前酒气熏的某人的手,忽就不自觉地垂落……
接着双眸放光,后又瞳孔聚缩,前者惊艳花痴,后者妒忌不平……
百里君染,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女人托生的,你你长的怎么比我一姑娘还要标致,啧啧啧,这要着上石榴裙,极有可能混成个一代绝色……
南筝贪恋地目光,不自觉的流连在九黎玥的面颊上,口中念念有词——这面若傅粉,醉颜微醺,墨发如瀑……等等,这睫毛?
她忽然打自己眼睛上拔下一根,心翼翼地对着梦中人的长睫比量下去,在俯下身的那一刻,忽然被他一把拥入怀中,惊讶的南筝立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术一般,浑身僵硬一动不动,九黎玥紧紧地抱着她,呼吸粗重,似醉似醒,他将手扣在她的后脑之上,分外温柔地在她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状态下,覆上了软软的唇……
那一刻,于南筝而言,更像是彻底的沦陷,沦陷在她不远千里追寻的心上人的怀中,他终于接受她了么?终于不再毒舌,不再刻意疏远,不再捉弄她,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一种她曾经一度以为可望不可及的方式……
他终于收敛了所有的枪刺,第一次,这么温柔,这么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怀中,原来他是那么的在意她,在意到如珠如宝呵护备至,他的吻,轻柔的仿佛阳春细雨,带着萌发万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