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去的部分尸体中,各个皆被飞花所袭,割破了喉管,擅使飞花一招毙人性命的,江湖中除了玄女再无他人……公子,属下已派人暗中保护倾城小姐,流琴也在寻她的路上,倾城小姐暂无大碍。”流音偷偷地打量一眼九黎玥,见其面色有所缓和,才敢道:“公子……主子,希望您入宫……”
“入宫做什么?做回二皇子?你也这么想吗?”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他忽然伸手托起了面前流音的下颚,轻轻一个用力,看着她转而煞白的脸色,眸色陡然遽变,“她又有什么好计划了吗?嗯?”
流音被他掐的生疼,却浑不在意,只痴痴地盯着那双近在咫尺漂亮的桃花目,她甚至想过,只要公子一句话,哪怕赴汤蹈火,她也不会退却分毫。
君染渐渐浅近,低沉的声音浮在流音的耳际,“流音,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不过一个婢女,你不必拿她出气。”一女子身量婀娜,裙摆逶迤,眉目间一派高傲华然之气,额带垂珠桃花美目,乍一看去,颇具异域风情。
“奴婢流音,拜见公主!”
女子颇有些不耐地打断道:“好了,下去吧!”
君染抬了抬眼皮,淡淡扫了一眼来者,忽而慵懒地靠在了临窗下的太师椅上,自顾自地把玩着桌上的鎏金茶碗,仿若那女子不存在一样地无视。
女子也懒得计较,莲步微移,矮身就坐于君染对面的软榻上,淡淡开口:“谕旨即将批下,册封是早晚的事。你若不尊,便是抗旨,祸及百里无忌,即便他不治你的罪,当今右相府养着个皇子,也势必会让他寝食难安!”女子忽然拔下了小指上镶金簪银的护甲套,看似温润的眉眼闪过一丝恨意,冷冷地看向他,声音骤然冷道:“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无论是百里无忌还是百里倾城,哪一个你都护不住!”
君染拎起壶盖的手,微微一顿,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唯有倾城,那是他的底线,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吧嗒”壶盖掉落在茶壶上,一声脆响格外突兀。他忽然转了性子,主动上前捏着女子的腿,没事人似的嬉笑道:“母亲快消消气,都是儿子不对行不行?这以后啊,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争皇位打江山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
宫雪鸢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行了行了,说到底,百里无忌养了你这么多年,我是不会动他。但是你若不入宫,景雄那里,我可就不能保证了!玄蓝玉始终未亮,他整日里草木皆兵。”说到此,女子忽然嗤笑,恨恨道:“景雄,我们的账,还没开始清算呢!”
“母亲,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下吧!”君染站起身,哈气连天的模样,似一脸倦怠地半垂着眸道。
“素闻你平日来这风雅楼,都是以百里君染的名义,何以今日覆面做回了九黎玥,这是忙着过来探听消息,好急着去救你的百里倾城?”见君染突然微僵的神色,宫雪鸢接着轻描淡写道:“一个时辰前,百里佳兰在东宫自缢身亡,景澈悲愤难抑,恐怕现在还昏迷着……”
“你说什么?”君染大惊失色,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他看着仍旧淡定地坐在他面前正低头饮茶的女人,眸中闪过的悲愤交加,最后通通被震惊失望取代,双唇微颤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佳兰她是无辜的……”
宫雪鸢慢条斯理地将两只甲套又套回了手上,淡淡道:“百里佳兰的死是一个意外,若论起这盘根错节的过往,你该去好好问问百里无忌才是!你既如此重视与百里一族的情分,娘劝你,趁早入宫做回你的二皇子,否则,下一步你又将陷入骑虎难下的局面!若你实在不喜这临渊天下,就趁早给我回去,乖乖做你的瀛洲王子!”
他沉默了很久,眉眼直直望着地面,惨笑道:“好,都听你的……我入宫便是……”君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