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青无比惊讶的眼神中,她笑的淡然无谓!可曾有人看透,这个表面上不堪一击的弱女子,心中也有一片广阔河山,可以自由快乐放肆不羁地纵马驰骋,远离世俗红尘,只潇潇洒洒与世无争……
不一会儿,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便被周青牵了来,她上前摸摸那马的头以示友好,引得此马一阵嘶鸣,鸣声嘹亮,划破长空。
倾城满意地点点头,与周青道:“它可有名字?”
“将军并未给它取名字。”
“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从此它便是我的马了,就叫大宛吧!”倾城说完,豪迈地跨上了大宛,吓得周青连忙拽住缰绳,万一有个闪失,他的那位爷非得把他浸入油锅里炸两圈不可。
“驾!”夹紧马腹,一声勒令,大宛像只离线的箭,呼啸间风驰电掣地狂奔出去,周青被带了个大跟头摔在一旁,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这哪里是学骑马,这架势比盗马贼都溜活,默默擦汗,但愿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西暖阁中,周青正将近来府中发生的一切,记载的事无巨细,准备上报给远在边疆的王爷……
忽听一报备的小厮匆匆来报:“周将军,王妃直至此刻仍旧未归!另外,将军书房的地形图不见了!”
“吧嗒”周青急急地撂下手中的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浑身似绷紧了弦一般,暗叫不好,这姑奶奶莫不是携了地形图去找王爷了,此去路途遥远凶险莫测,需经海路,且越接近边境,越是流匪猖獗,况景湛驻守的北凉川似荒漠一般,其中不乏豺狼虎豹频频出没……
“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来人,速去给我备马……”
倾城驾着大宛,一口气冲出好远……“驾!驾!”她喜欢这种极速奔驰的感觉,可以将一切烦愁思绪全部抛开,只做自己最洒脱的模样。
京郊陌上,秋枫火红如瀑,似盛开的曼珠沙华般悄悄绽出一场盛世繁华,一男子身着飘逸白衣,墨发难得不羁洒脱地肆意垂下,只在后头束着一根发带,伴着初秋凉风随意飞扬,温润如玉的五官宛如墨画,赫然立在一片火红秋枫树下,自成风景。
痴望着前方绝尘而去的女子不觉出神,那一抹擦肩而过的身姿,刹那间惊艳了他的眸,“吾生唯愿与其风姿并肩,哪怕佳景不再漫天黄沙飞扬,也要与她江山长卷倾世相许”。说完,翻身上马,丢下身后的姐姐,疾驰而去。
阿玉,她不值得……
容颜攥了攥垂袖,望着容玉远去的背影,眉眼间晃过一抹阴鸷,她已是三王妃,她那么轻易地就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多年的位置……百里倾城,我不甘心……不甘心哪……你,又凭什么?紧攒的纤白细指攥的隐隐发白,尖锐的指甲刺进肉里的痛,断断比不得心头的妒恨……
远方,两道绝色的身影一前一后,宛若两支离弦的箭,又似两股极掠的风,流星赶月似的惊艳了荒郊野陌。
倾城回眸一笑,看向身后鲜衣怒马的白衣少年,喊道:“容玉,追上我,我们一同去北凉川如何?”
“好!一言为定!”容玉打马,几乎想都不想地应了她的约,再有半月,他便成年,过了生辰,要去幽若谷拜鬼医为师,能在此之前,与她一道踏马云陌,也算是得以慰藉心头久埋不散的伤……
曾经的倾城,美则美矣更似柔风扶柳,尽显女儿娇态,如今的她,柔媚中总是时不时地带着几分傲然的倔强,越发让他猜不透看不明,想想方才见她纵马疾驰时,自己未经脑子的豪迈誓言,不禁苦笑,如今她即将成为三王妃,他们之间只能隔陌如天堑,再回不到当初的当初。
“吁”
前方明明一片通途,这大宛马因何而止步,嘶鸣不止?倾城蹙了蹙眉,正疑惑间,一道暗器“嗖”的一声向她袭来,她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