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子陌看着景湛微肿的伤手,很明显的白玉片竟还嵌在肉里,他却浑然不觉,状似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脸上赫然多了几分凛冽气息,临行前,忽然犹豫了一下,丢下一瓶极品金疮药重重地搁置在桌上,转身消失不见。
周青终于有勇气一把揭开嘴上的金菊叶子,跺脚冲着子陌离去的方向叫嚷:“欺负人是吧,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就会舞些个花花草草,算什么本事,要不是功夫与你差了一点点距离,你当我真怕你啊!”
角落里的金菊忽然被风吹带的动了几动,吓得他赶忙闭嘴!
景湛挑眉,眼角和嘴角同时抽了抽,拿余光瞥了一眼周青道:“哦?一点点?”
“唔~也就一个跟斗云的距离……”
“……”
“周青!”景湛突然凛然了站姿,负手严肃道。
“在!”
“各部将军是否集合完毕?”
景湛边说边披上铠甲,将金创药收好,一系列的动作潇洒利落,顷刻间整装完毕。
“已于辰时全部到齐,此刻正候在校兵场上整装待发!”抬头,爷已经走出十几步开外……
“周青,此次并无作战任务,你还是留在将军府护卫吧,若有人员伤亡,回来定不轻饶!”
景湛匆匆交代,即刻跨上了紫驹,带领一队人马绝尘而去。边界历代都有将军在守护,七年来,临渊的重要边城——北凉川,一直是景湛在驻守。此番,他带了一队亲卫前往边城,就是想从其中选出一位能够堪当大任的将领接替他的位置,一月的时间,该是足够了。
周青一人站在将军府门口,凄凉巴巴地望着远去的大路尘土飞扬,心下暗忖,拐了那么多道弯子,还不就是担心你的女人,不禁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
“咚咚咚,小姐,可是起了?”
倾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揉着脖颈道:“进来吧!”
紫鹃端着洗漱的铜盆面巾,边走边道:“小姐还是快些起吧,宫里传话了,大小姐,哦不,是太子妃邀你前去……”紫鹃说着说着,突然兴奋起来,咣当一下放下盆子直向她跑来道:“小姐小姐,太子妃昨夜生产了,是一位小皇孙……小,小姐,你……”紫鹃突然抱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个透彻,忽然小脸一抽,哇地一声大哭……吓得倾城连忙堵住她的嘴,这一大早晨的,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小姐,都怪我没保护好你,王爷,王爷他居然如此虐待你……”紫鹃断断续续地说完,倾城才反应过劲儿来,连忙抄起一件薄衫将自己遍布青紫痕迹的身子盖住,却突然发现枕旁被褥上竟有不少的血渍,她没有受伤啊?这血渍?蓦然想起昨晚景湛总是一只手忙忙活活的样子,她由于心绪太过慌乱竟也未察觉,他的手莫不是受伤了?
“紫鹃,今日的事,不准和任何人说起,姐姐也不行,知道吗?”未婚同居,在这个时代,太可怕了简直……顿顿又道:“景湛他……在哪里?”
“一个时辰前,王爷已经率军向北凉川进发了!”紫鹃抹了把泪,略带诧异地望着倾城。
“走了?……”她的眸间有淡淡的忧伤划过,这样也好!最是离别苦,戚戚复凄凄,除了平添忧思外最是无益……
“小姐,太子妃昨日生了皇长孙,今日又差人特意邀你入宫……王爷这么对你,你还思他作甚……”
“啊?姐姐有皇儿了?……快,给我准备准备,我要入宫,送什么礼物好呢?”她才反应过来,高兴的一时竟有些语无伦次……这个早晨,或喜或悲,呃……情绪波动有点大……
东宫。
倾城带着紫鹃,顺着皇宫的冗长巷子里一路向前,虽是第二次入宫,她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