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众暗卫便都跟着他瞬间撤离。
斜睨了一眼速速离去的周青以及那些暗卫,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中把玩的青花瓷杯,心思却未放到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上。景湛料想,许是因着他来了,周青才急于走为上策吧!
“子陌!”景湛凤眸轻阖,淡淡的语气里含着掩不住地威严。他的话音将落,一道玄色的身影凭空立现,手中合着一把金镶玉扇,扇柄上刻着一排复杂的图案,扇坠子是一块白色凤玦,体态通透,润泽莹白,一看既非凡品。
“主人!”玄衣男子单膝跪地拜道,将手中的锦屏画扇交给了景湛,眉宇间毫无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杀手与身俱来的凛冽煞气。
“母亲,终于肯将这把扇子丢掉了!”景湛望了望窗外的上弦月,手中紧紧地攥着那枚凤玦佩,眼光渐渐转冷。一段尘封的过往,似那窗外的夜色岚雾,不知不觉又悄然弥漫开来……那个人,给了母后独一无二的荣耀,却独独没有给她爱情。他在天下人面前,从来都是一派贤君的典范,是个仁德皆备,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却在每年的七夕,那个女人的祭日,逼的母后跪在她的灵前磕头认罪,母后不肯,他便将她强自摁在地上,迫使她磕的血流如注他才会满意,才会露出那一脸可恨的慰藉之情。完全忘记了,是谁初等大宝根基不稳,靠着母后和舅舅的一路扶持,才走到了如今的太平盛世。一朝大权在握,他便迫不及待地揽着另一个女人在母后面前,丝毫不顾忌她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可会受得了这般刺激,他说,请皇后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将他们刚出生的儿子认在皇后名下,这样既不会损了他贤君专一的美誉,又会让他的另一个儿子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世间。
母后当夜难产,若非舅舅请到了鬼医的方子,怕是今天这世上便没有他三皇子的存在了。而鬼医的条件,是要阿玉成年后做他的徒弟。舅舅唯阿玉一个嫡子,这样的条件,该有多残酷。
翌日,他就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皇后容澜诞下了双生皇子……
苍天从不会因谁善良就会厚待于谁,七夕佳夜,他一时高兴大宴群臣,那一天,母后头痛未去前朝,又谁知那个女人的宫殿意外走水,母后听闻大惊急急前去命人务必将那个女人救出,后来迟迟等不到报信,便命人将二皇子景灏送到了太后的宫里,母后抱着年幼的自己去了火场,却不想,当夜二皇子竟也从此失踪,遍寻不见。有太后力证,二皇子是丢在了她的宫中,才算保住了母后的后位,那之后,他送了母亲这把扇子,尾端坠着一块凤玦,明为赏赐,实为决绝之意……
“主人,皇后给我此扇时让我务必转告,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让你务必要放下仇恨,就如同她也放下了这把扇子一样……”
“子陌,我让你查的事情可都查清楚了?”景湛忽然打断了他,眸光遽沉,言语中蕴着怒意。
原本单膝跪地的子陌,此刻已经笔直地双跪在地上,垂眸拱手道:“属下知错,再不敢妄言!百里佳敏现今在北羌皇宫中,据说贺兰南弦对她甚为上心……”
“接着说!”景湛眸中的冷冽减退,带着一抹深深地玩味,恰如一片看不清的沼泽!这个女人能将她的亲妹妹推下水不管不顾,又能这么快搭上敌国的少主,倒真是不简单的很呢!
“她在踏往边疆的路上,被北羌士兵侮辱,误入军营做了军妓,后被贺兰南弦救出,现一直住在北羌皇宫里。”
“她那是报应,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景湛寒透的那张俊颜,亦仙亦魔,若落在了他的手里,定会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敢伤他的女人,就是明摆着找死……
日上三竿,倾城还未起床,一起子莺莺燕燕便自窗外叫嚷开来,吵得她几欲爆炸。
“紫鹃,速去把门外那堆苍蝇都给我拍死!记住,要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