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地球上了,胳膊上插着一个针管,旁边站在好几个带着口罩,身着白衣大褂的医生。
他们见我醒来,都急忙耸着脖子朝我望来,还有一个举着一个小型手电,扒开我的眼睛,将刺目的灯光照在我的眼球上左右晃动着,像似在检查我是不是已经度过了安全期。
他检查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并转头冲着门口一个士兵急声嘱咐道:“快去上报,就说病人已经醒了。”
士兵瞄了我一眼,见我真的已经醒来,火速转身,离开室内,直奔而去。
我知道,属于我的审判即将开启
远征军先锋队上千名成员,只有我一人活着回来了。
我该如何上报发生的一切?
如实上报?还是编织一个对我有益的谎言?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有一大批人不相信我说的。
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如实上报,至于上报之后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以及最高领导人会对远征计划做出什么样的调整,那都不是我能预测到的事情。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先被医疗部安排了全面性的体检。至于体检结果是什么,他们不肯告诉我,只叫我先去面见最高领导人。
会面的地方,就在医院院长办公室。
会面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半。不过不到一点,我就已经被医疗部那些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扒光了衣物,关入了一个全封闭式的玻璃罩内。
这个玻璃罩足有两米多高,两米多长,一米多宽。
他们先给我套上氧气罩,又用手铐和脚铐铐住了我的双手和双脚,然后将我塞入玻璃罩内,最后再将玻璃罩封口。
被这样毫无尊严的圈养在玻璃罩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但是心底还是压抑沉闷到了极致,如同千斤重的石头承压在我身上。
但这一切,我只能接受。
快到一点半的时候,慈眉善目的院长便去楼下是迎接最高领导人的大驾光临。至于副院长则趁着院长离开之际,先反锁上办公室的门,然后冷飕飕的大跨步走近我。
一种不祥随即在我心中诞生。
副院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长相凶神恶煞。
此刻,他很是不满的盯着我,在逼近玻璃罩之后,手握成拳粗暴的锤击着玻璃罩,冲我厉声呵斥道:“你给我听好了,别再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你钱的哭丧表情,也别将自己当作之前的张大少爷,你现在,”他嗤之以鼻道,“就是一条无人问津的丧家之犬,你爹还在蹲大狱呢?你此次任务出行,让最高领导人的独生女儿命丧外太空,最高领导人能容得下你?”
我真不知道,最高领导人会不会因为米中卫的事情,责怪我。
也许,他表面上不会责怪我,心底里却恨死了我。
也许,他会觉得既然别的人都可以死,他的女儿也可以牺牲。
不论怎样,此刻我被毫无尊严的关在全封闭玻璃罩内。
我不知道医疗部的这些成员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在我身上检查到了其他动物的基因?还是他们已经通过体检发现我被核辐射过?还是只是单纯的为了让最高领导人更直接的观察我这个人唯一一个从外太空回来的生物?还是他们以为最高领导人会记恨我,为了讨好他,特地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副院长食指指着我,居高临下,呲牙咧嘴的冲我警示道:“小子,最高领导人时间有限,一会儿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磨磨叽叽,词不达意。”
我这条丧家之犬只能乖乖的点点头
和副院长两个人呆在一起,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