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扛进屋里来,一听他二大爷这么说,转身一回头又坐在刚才吱吖的木头椅子上,看着他二大爷道:“二大爷!你这是气还没顺啊,规矩我懂,但是你这做大爷的不地道啊,有跟自己唯一的大侄子谈规矩的嘛,再说你侄子还这么小。”
黑胡子用铁夹子夹了两块木炭,扔在炉子里头都没抬一下的跟黑夜说道:“这地底下就是冷!你居然说你小,你见过哪个八九岁见着大姑娘胸脯盯着一顿猛看的,你看见哪个你这岁数偷着喝酒的?还有你看见谁在你这个岁数上一肚子坏水的,真不知道你家善老头知不知道你这个熊样,也不知道他在哪淘到的你这个活宝,还知道坐着跟我来讲条件。”
黑夜眯着自己的一双丹凤眼看着在那捅咕火炉子的黑胡子说到:“哈哈,我的二大爷,我才十二岁,就是小啊!你说的那些我就是好奇,嗯!好奇,纯是好奇!”
“别跟我扯蛋,也别套我近乎,按规矩办事儿!”
对于黑夜来说,他在这黑胡子身边待那么久,还能不知道他黑胡子所谓的规矩是怎么回事嘛,不知道有多少无知的法师和剑师在他手底下被扒的直吐血。真要是按规矩办事,他黑夜得哭晕在厕所,看来这黑胡子因为刚才事还没顺气呢,他还得打感情牌!
黑夜看着黑胡子把烧开的水重新倒入新放茶叶的茶壶里道:“我说我的亲大爷啊!你不能这么欺负你大侄子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大侄子啊,你要是这么干,这得多伤你大侄子的心啊!”
“打住!停!你不是我唯一的大侄子,我还一个呢,叫忘忧,所以伤一个无所谓。”
黑夜看着黑胡子这么说,差点没吐血,丫的忘忧不就是他胖墩弟弟嘛!
“伤感情了嗷!没你这么干的,行!今天就是开明节,中午我就带他去参加,这要是被选上了,晚上我就带他来你这,伤我无所谓,看到时候两个都在这折腾你,你怎么办?”
黑胡子把热了的茶水在嘴里抿了一口,好像茶水太热,被烫的龇牙咧嘴的,又吃进了几块茶叶,“呸!”
“来了就有酒喝,有肉吃。什么时候在乎你那点吃食,谁像你家善老头那么穷。不过规矩照办。”
黑夜一听到又是规矩,气的差点没从那把随时会散了架的椅子上蹦起来,“你还是我二大爷不?你居然还跟我提规矩,我在你这待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这规矩有多狠?你告诉我哪个无知的法师或者剑师在你这拿走超过一成的了?不全是被你扒的直吐血。”
黑胡子听黑夜说完,直接用他刚才夹木炭的铁夹子在油乎乎的柜台上敲了敲,“小点声,小点声!大声嚷嚷什么,这是能随便说出去的嘛,这要是被传出去我以后生意还怎么做?在说你小子不满意,呐!看见对面那屋没?坎特老头那!在这下水道也是有名有号的,老鼠眼也不是白叫,去那!”
黑夜一听到说这,差点鼻子没气歪,忍不住咒骂黑胡子一句:“二大爷,喝茶水烫死你!那坎特死老头就是省油的灯啦?那坎特从来只管鉴定,不管收货,但你自己算算,从他屋里出来的,有几个没被抢的?他做的更黑心,你别管怎么样,还能给别人留一口汤喝。”
“小兔崽子,别在那不忿,这就是这行的规矩,来的人也基本都知道怎么回事,熟悉这下水道的,知道来我这,不熟悉的去人家坎特和别人那,我也管不着。在这我也得按规矩来,我要是心慈一点,你二大爷这小破屋明天就得被别人拆了,你以后能不能在这见着活蹦乱跳的黑胡子还是两说。”
“亲戚!都是亲戚!咱们关起门来说话谁也不知道,二大爷就这一回,就你大侄子这个级别的小身板,弄点高级货不容易。”黑夜说完,还不忘拽了拽自己学徒法师袍上左手处的八颗星星给黑胡子看看。
黑胡子瞥了一眼,“不低了!都八颗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