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口的半兽人,好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好像是疑惑的对河间说。
诡傅喃喃完这句话后,好像是陷入了沉思,在那望着初升的太阳,半天没有动静。而这位躬着身体的宫廷侍从,望着这位小个子大剑圣,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静等回音。
诡傅的大脑容量可不是兽人与半兽人的脑容量可以比的。静静思考后,就把这次的召见河间之事前因后果想的七七八八。
诡傅想明白了之后,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河间看了几眼。
河间被他师傅诡傅盯的有点不知所措,窘迫的说了一句:“师傅,那个……那个洗脚水开了啊!”
“滚!”
“找你去,你就去,去了规矩点,跟你说什么都答应他,任何事情,知道嘛?”
“哎!啊?师傅你说什么答应他?答应什么?”河间一脸懵圈的回答着他师傅的话。
“跟着这帮穿黑甲的人走,云鲤鲟不用你抓了,也别惦记你那锅洗脚水了。”
诡傅看着他“儿子”的懵圈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
“好命啊!难道东阳的半兽人要崛起了?”诡傅看着满脸迷茫、一步三回头的“儿子”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转身迈步进了自己的小茅草屋。
对于河间来说,现在还是懵逼的。师傅让他跟着这群穿黑甲的走,也没告诉他是去干什么。锅里的洗脚水还烧着呢,不弄出来,在把锅烧漏了。还有师傅让抓的云鲤鲟,自己也没抓,还说什么都答应他,答应谁?答应什么事。
疑惑的事情,一大早上实在是太多充斥着我们的大宗师河间的大脑,对于他来说,可能需要“一点点”思考时间。
河间就这样在思考中随着这群黑甲人走出东畔学院,穿过日月城的大南门,走进了他这一辈子都梦想走进的日月城最高建筑——午清殿。
午清殿,侍从为东阳帝君准备的饭食,冰冷的放在一旁,恒阳紫罗兰一口都没有动。只是拿着一壶五十年份的朗夜紫云酿,坐在他通体银白色的帝王君座上,轻轻的抿着。
对于河间来说,自从随他师傅来到日月城后,他的梦想就是有一天站在这座最高的建筑上,看看他师傅和他在东畔学院的茅草屋。
他刚才还在思考问题,不知不觉中,就跟着这帮黑甲的男人,走到了这座奢华的大殿,这辈子他河间都没见过这么奢华的房子。在他的印象当中,这座平时矗立在日月城最中心的最高建筑物,也就是高,没别的东西,谁成想这座建筑不紧高,里面还奢华的目不暇接。
河间只是憨厚、单纯,但绝对不是傻。当他被带进这座高高的午清殿时候,他终于知道谁要见他了。难道是自己恳求师傅写的,给半兽人种族拨粮款奏疏奏效了?
虽然河间全部注意力都被旁边放着的八十多道早餐所吸引,还是努力的转移下视线看了看他前面高大王座上的男人。
高高的王座上坐着个穿黑色劲装的男人,提着壶酒在那轻抿,喝酒时候好像还在盯着自己看。
“你是河间?”王座上的男人在这座空旷的大殿里发出了唯一的声音。
“呃……是我!你是谁?”河间用左手挠了挠自己跟西瓜一样,秃了瓢的的大脑袋,慌措的把视线从那桌豪华早餐上移向那个高位上喝酒的男子。
好嘛!我们的河间大酋长,刚才还想起来这人可能是谁呢,估计是那桌八十多道菜的豪华早餐占据了自己整个的脑海,早把这个黑色劲装的帝王,扔到脑子外边去了。
“我?”恒阳紫罗兰摇了摇脑袋,看着这个名叫河间的半兽人回了一句,又像是在反问自己。
恒阳紫罗兰突然哼的一笑,站了起来。好像这几年打仗打的阴郁心情,随着河间的一句“你是谁?”全部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