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奉供果,便要纵容其为害乡里,这是何道理?!”元光神道:“帝君息怒,这世间善恶曲直早有定论,倘若前世修德,今生便有善果,倘若此世为恶,来生便任人宰割,不过循环报应而已。”
成道听罢,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凡人前世造孽,怎能今生偿还?那阴司之中,早有诸般刑法除暴安良,倘若旧罪未除c仍存恶念,怎会放入?!看来阴司之乱,确是大焉!”成道取出光华刃,只一刀,便将陈禺的一臂砍下。那元光神道:“帝君不可!其祖上信奉我教,多建宫观供奉我教香火,若帝君如此擅杀,恐天震怒!”成道骂道:“混账言语!孤便要震天怒,也不冷民怨!”复又要砍去,那元光神抱住成道言道:“帝君身为仙帝,怎可与凡人一般见识,倘若其能知过而改,则为善焉。”成道见此,心内已生诛杀司空之心,但知其异能,恐杀不死,言道:“既然司空力保,暂且留他性命。不过这小儿理当送还主家,妥善安置。”那司空道:“既是帝君撞见,理应与帝君缘分不浅,臣建议带回恒元宫,好生调教,将来也可为天下效力。”成道想到自身从小孤苦无依,心下怜悯,道:“孩童怎能脱离母家?还是送还了吧。”于是令元光神带路,径来到董齐庄董四家。
二人还未到董四之家,便看见董齐庄上一片哀怨之气,董四院内高搭灵棚,门首赫然贴着“当大事”,成道一见,心下纳闷,与元光神两个化身成为两个老道,落下云来。只听得门前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原来是三日前董母带小孙玩耍,不想竟让陈禺抢去,因此愧疚跳井,那董父一见生此变故,站立不稳,一跤跌倒,也一命西去。那董妻因孩儿不见,四下寻找不到,已然疯了,一家老小只有董四苦力支撑,也是满脸憔悴,几日来也是水米未进。成道闻言,抱着孩童进了门,那孩童见了董四,哭号不止,邻里乡人见小儿复回也是唏嘘不已。那董四见了,悲喜交加,待听闻小儿简短言说,连忙过来磕头。成道言道:“施主不必多礼,积德行善乃是道人本分,望施主节哀。”说罢随身取出一枚铜钱,交与董四道:“既然令公子与贫道有缘,这一钱暂且算作见面之礼。施主可用红线穿住铜钱,挂于令郎脖颈之上,可保周全。”说罢飘然而去。那董四见了,拉着小儿磕头不止。
成道越想越气,驾上急云,直奔陈禺翻车之地而来,见那陈禺还未走远,立在半空喝道:“大胆刁民,只为一己私欲,不顾他人身家性命,与禽兽何异?!既然天不令汝死,孤便赐你人彘之刑!用董家一人之命换你一肢!”言罢唰唰三下,将那陈禺四肢全部砍下。那陈禺一边哀嚎一边求饶,元光神道:“帝君,如今令其见了帝君真身,恐助其寿数,也难保其不坏了帝君名声,不如令其聋哑,也好保下帝君清誉。”成道见此,怒气也消了几分,言道:“如此更好!”只见元光神袍袖一挥,那陈禺见了,立时聋哑。元光神复又用缩地之法,将陈禺送还至陈家,那陈家众人见了,呼天抢地,寻医的寻医c找药的找药,乱作一团。不过真应了元光神之语,此后十数年陈禺果真并未作恶。
成道早已无心巡视,转身往凤鸣山而来,不想行之不远,在半空之中,就听见地上有人咒骂之声。成道循声望去,只见官道之上有一华丽马车停住,车轮之畔半躺着一个老者,正在与那赶车的伙计叫骂。只见那老者须眉尽白,却是中气十足,指着那伙计骂道:“瞎眼的畜生,今日若不给老夫个说法,管教你寸步难行。”那伙计也不示弱,骂道:“老废柴,竟敢欺诈到爷爷头上,小心我一棒敲死你!”二人对骂之际,只见车另一侧走过一个丫鬟,冲那伙计言道:“休得无礼!”想要搀起老人,那老者却是不依,道:“你也别充那等好人,今日没个十头八两银子,你们谁也别走。”那丫鬟道:“老丈,今日我家xiǎ一 jiě要去进香,还请老丈行个方便。”说着掏出钱银子,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