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牵累的怀王在太子伏法之后也就无罪释放了,原本疯癫痴傻的他一夜之间恢复了心智,众人只当他是洗刷冤屈之后心情舒畅,不药而愈的,怀王觉得景城和自己犯冲,忙不迭的向林震请辞,要求回去封地,林震念他白遭了一趟罪,准了,还随车奉送了不少好东西。
朝没了储君,各位王子自然心里开始不安分,有几个蠢蠢欲动的,其最明显的莫过于二王子晋王了。他虽不是嫡子,可母亲高居贵妃之位,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王后,外祖家虽不显赫,但却有钱,乃西林大富商之一,每次国库空虚的时候,都是他外祖父慷慨解囊,以至于后宫有些嫔妃暗地里笑话贵妃的位分是用钱买来的。
在林俊被废后,晋王就积极的不断上表,要求回景城来看望母妃,林震知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直留不发,晋王便给贵妃稍了信,贵妃亲自来向林震求情,诉说对儿子的思念之情,哭的梨花带雨的,林震碍于情面,只得允了。
淑妃宫里,宫人们都候在寝宫门外,里头林晟盘腿坐在炕上,同淑妃二人对弈,他持黑子,想了半天,下在了白子的边角位置,淑妃拿了白子,随意的一放,顿时围住了一小片黑子,淑妃笑着把那些黑子吃了,然后看了林晟一眼,“说了多少次了,稍安勿躁,看准了再动,要知道,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你这性子啊,该好好的磨一磨。”
林晟噘着嘴把上的棋子扔回棋盒,懊恼的一推棋盘,“母妃这招请君入瓮使得真高明,儿臣甘拜下风。”
淑妃扬起了嘴角,“他就是心急才会的招,所以晟儿啊,万事不能急,这一急就会出错,有些错犯了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林晟点了下头,“母妃,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淑妃低头收拾着棋盘,将黑白两子分别放入不同的棋盒,“还能怎样,当然是被你父王处死了,不过好歹给了他一个全尸。”
“那他的家人”林晟偷偷比了个杀的姿势,淑妃抬了下眼,“晟儿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做绝了,不给人家活路,也会断了自己的路,你那哥哥可是前车之鉴。再说了,母妃答应了会替他照顾家人,就不会食言,他的家人并不知晓此事,何必赶尽杀绝呢。”
林晟“哦——”了一声,“可是我们不急,二哥那边可着急了,贵妃也跟着出头,母妃,我们这般韬光养晦要养到什么时候?”
“急什么,你以为你父王会看得上老二?”淑妃摇了摇头,头上戴着的珍珠步摇跟着晃动,“你的对可从来都不是他,明白吗?”
林晟沉思了一会,不过是十多岁的年纪,稚嫩的脸上却是如chéng rén一般的老辣,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对着淑妃郑重的说道,“我知道了,母妃。”母子二人再次摆开棋局,这回林晟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终是和淑妃战成了平。
晋王回了景城,去宫里拜见贵妃之后,以照料母亲为名,赖在王宫不走,并以落尘为借口,林震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自打王后病了,后宫事务交由贵妃与淑妃之后,这每日的请安问省就改在了贵妃和淑妃的宫里,两边轮流,这一日轮到贵妃主事。十几个嫔妃早早的来到贵妃的寝宫,在殿里各自散坐着,上首摆了两把椅子,淑妃坐了左边的那把,和众嫔妃随意的闲聊了几句。
这时晋王不知怎的走入殿内,众妃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慌乱的用帕遮脸,晋王已是成年男子,按照宫规,是不能随意与嫔妃见面的。可晋王看了众妃后不但没有退出去,反倒大咧咧的往间一站。
淑妃厉声喝道,“晋王不知礼法宫规吗?还不出去!”
晋王满不在乎的回道,“本王来给母妃请安,有何不可。”
“你!”淑妃气白了脸,指着晋王,“来人,给本宫将他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