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听了她的话,回答她一句也好,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两个人依旧一动不动。
莎莉急得快要哭了,她眼看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多,往他们的方向瞧着,大雄宝殿那边好像有群僧人也在往这边看,有可能是把他们当作走火入魔的痴迷者了。她只好又低了低身子,压低了嗓子,却用很严厉的语调,说:“喂,知道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呀,好多人都在看你们呢,一会儿寺庙就请人赶你们出去了。”
蹲了半天,莎莉也蹲累了,轮流换着支撑脚,可腿脚依然疼得受不了,见那两个人实在是对她的话无动于衷,莎莉盯着他们,下了最后通牒,“喂,你们不起来,我可走了实在跟你们丢人。”
说完,见他们还是一动不动,根本不理她的任何话,莎莉气呼呼地猛一起身,突然感觉头轰的一下子眩晕起来,好像很多血猛一下冲了上去,眼前黑了一下,随后冒出好多金花来,而腿上却没有了血,软软的没有力气。她扑通一下坐到在地上。
不仅仅是血压的问题。莎莉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她闭上了眼睛,眩晕的感觉稍稍好了些。她立刻明白了,那不是幻觉。因为一个老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们是在找这个吧。”
刚才,她站起来的一刹那,看到了另一只银镯。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身体边是一双瘦弱的腿,穿着粗布的紧身裤子,脚上是一双粗布平底鞋,再往上,是颜色已经陈旧的僧衣……
还没等她抬头打量这个突然站在他们身旁的僧人,谢惠仁突然把腿一缩,身子猛然向前扑,跪倒在他的面前,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口中断断续续地说,“师……父……”
铃木依然在旁边盘腿坐着,听到谢惠仁的动静,他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迎面站立的老人。
那老人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惠仁,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快三十年了,起来吧。”
还没等谢惠仁答“是”,他听到这辈子最让他感觉奇怪的称呼,这让他猛然一惊,支着地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听到铃木大叫一声,“爷爷!”
莎莉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到那老人的第一眼,她的头脑中立刻闪现出儿时的一个印象,天啊,他跟铃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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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银镯“啪”地掉在地面的青石板上,弹了两下,便静静地展现在谢惠仁的眼前。
又是一只!
谢惠仁终于不再颤抖,他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缓缓地抬起头来。不错,是师父,他老了,个子似乎比以前矮小了些,皮肤也更黑了,脸上爬满了皱纹,只有一双眼睛雪亮,盯着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谢惠仁转头看了看,只见铃木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可脸上满是兴奋、喜悦,他似乎要说什么话,却半天也说不出来。
老人雪亮的眼睛突然黯淡下来,片刻汪出泪水来,噙在眼睛中打转,他伸出枯瘦的、暴满青筋的手,拉着铃木,抖动着嘴唇地说,“孩子,你和你爸爸,长的真像。”
莎莉呆呆地坐在地上,轮流地看着他们三个人,每个人的脸都似乎变了形,显出惊愕和喜悦jiāo加的表情。她想,她应该也是一样,如果此时有面镜子,她也不敢去照,脸上的复杂表情肯定让她也认不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每个人都无法想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喃喃地说。
老人将目光转到她的脸上,看了半天,微微地笑了,说:“看到一个小女孩子,我就想应该是你,嗯,长大了,比小时候好看了。嗯,你现在是香港人了?那么,叫什么名字?”
“莎莉。”
老人呵呵地咧开嘴,笑出声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