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机会很多,不是只有那时而已,她一直没有要自首的意思。”
吉敷想:当时就算波地一个人跟踪野村cāo,但是在那么小的飞机里,他能怎么跟踪呢?吉敷想这么说,但是没有说出口。如果是大型的喷shè机的话,野村cāo或许不会发现他,但是在狭窄的YS-11飞机内,她很难不发现波地在跟踪她。
因为有了波地的告知,警方才能在事前部署,吉敷和波地才能先行到米子埋伏而不被野村cāo发现。他们到米子以后,东京地区的跟踪工作则由别的刑警负责。
波地虽然无法释怀,却好像不得不同意言敷的看法般点了一下头。
“可是,野村小姐竟然能一个人做出那么大的事情!”
“因为她心中的怨恨太深、太强烈了。她不只在列车中杀人、分尸、弃尸,回到东京后,还拿着从青木身上拿到的钥匙潜入青木居住的地方进行大扫除,把屋内体毛之类的东西清除得干干净净。她不仅计划谨慎,做事也很小心。总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父亲。如果不是她的父亲,她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恨吧。”
于是吉敷把野村cāo父亲的事说给波地听。波地好像很有兴趣似的,默默地听着,他的心情好像相当受到影响。
“原来如此。因为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弟弟野村毅会协助她。”波地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下来。他大概联想到了自己吧!
“学术的世界是非常孤独的,和作家、画家的世界不一样。”沉默一会儿之后,波地突然说。“在学术的世界里,很少有突然获得很多钱或突然声名大噪之类的情形。对学术界的人而言,名誉和研究就是最大的报酬。
“学术界当中当然也有不甘寂寞的人,也有汲汲于名声的人,但是我觉得那样的人很奇怪。因为一旦成为名人,就做不了什么大研究了。”
“听说你专门研究《源氏物语》和《枕草子》?”吉敷随声附和地chā嘴说。
“表面上是那样没错。”波地立即回答。又说:“我很清楚那是谁都做得来的研究,但那也是最不会出错的研究。我更明白,要维持住大学讲师这个职位,就不能在研究上出错。《源氏物语》和《枕草子》是大学学生的重点课程,专门研究这个学问的人就可以在大学里安心授课。
“而研究独特题目的人经常会被套上‘拥有不寻常的野心’这样莫须有的猜疑。因为学术界也有这样黑暗的一面。”
“你真的没有做别的研究吗?”
“我一直对山鹿素行的《圣教要录》很感兴趣。但这是非常冷门的学术领域,不管我多么努力地持续这个研究,大概也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被注意到。因为就算我写了很多论文,目前也找不到可以发表的园地。
“不过我也会想:我写的‘圣教要录的研究’总有一天会被人看到,这样就够了。虽然那时或许我已经死了,但现在的研究过程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我已经在做研究的过程中得到乐趣了,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苦。
“世界上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他们的想法一定和我一样吧!所以,我认为野村小姐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虽然亲人觉得他很辛苦,但是他本人却乐在其中。我很可以理解这种情形。”波地由起夫说。
是吗?是那样的吗?吉敷心里虽然有这样的疑问,但却什么也没有说。两人沉默了一陈子,吉敷站起来,瞄了一下手表。
“这次的案件真的多亏了你,谢谢你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了。或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请你要保重。”吉敷说。
“刑警先生,请你也多保重。”波地说,“我还要在这里散散步,你先请吧!”
波地说完后,他们两个人便行了个礼说再见。然后吉敷转身,背对者波地向前走去。但是走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