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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地送过来的小包裹。

    打开包裹后,先看到的是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致如下:

    前几天很抱歉。您现在所看到的包裹,就是我最近整理出来的同好会杂志《神有月》,这里面有野村小姐写的诗。我认为诗里有很深的含意,或许可以做为某些事情的参考,所以送给您看看。杂志中署名八重垣晶子的人就是野村小姐,那是她的笔名。又,野村小姐写这首诗的时候和青木小姐之间的不愉快已经很明显了。

    波地只简单带过上次在校园内和吉敷擦身而过的事情。吉敷看了“八重垣晶子”的诗,觉得有许多难以理解或不明含意的地方。“八重垣晶子”的诗如下:

    八歧的大蛇咬我,

    咬住茫然不知自己的我。

    早上的白色绷带转圈地卷着,

    我在如铅色般的混沌之中,

    这里是回头也看不到任何事物的黑夜。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痛苦的事了,所以我可以自由自在地翻转,用刀子刺你了。

    就算屈辱的血会渗透绷带,我也毫不在乎。我将笑着刺你。

    八歧的大蛇咬我,

    我撕去沾满血的床单,断然地打起精神。

    再怎么等待,也不会有人来了,

    这里没有要救我的SUSANOO①[1]。

    我要自己斩杀。

    在白色牛nǎi的早晨之海,

    我要自己斩杀大蛇。

    吉敷看完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斩杀”吗?

    吉敷想起野村cāo写过的另一篇文章里的一小段,她形容自己的容貌宛如横田町的小森神乐里的面具稻田媛。在这首诗里,她又把自己比成八歧大蛇故事里的稻田媛。

    电视荧幕里的画面又变了,现在出现的是“出云一号”的乘务员须贺先生。

    “那个年轻男子的个人卧铺包厢里也是完全没有血迹吗?”记者问。

    “没有吧……”须贺回答。

    “如果在那样的个人卧铺内进行杀人、分尸,列车服务人员也无法察觉吗?”

    须贺很困惑地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是吧!除非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声音,例如惨叫声,否则很难发现……毕竟我们必须尊重乘客的隐私权,不能随便闯入包厢。”

    “是这样的……”记者边说边要拿出什么东西的样子,“这是我们找到的野村cāo弟弟的照片。请看一看好吗?当时在那个个人卧铺里的年轻男子是不是这个人?”

    须贺看着那张照片,画面也立刻出现那张照片的特写镜头。

    可是他摇了摇头。

    “不是吗?”

    “不,是我不知道。对我而言,那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而且我并没有一直看到他。更何况那个人当时戴着眼镜和口罩,发型也和照片里的人不一样,所以实在很难判断。我不觉得那个男子像照片里的。”

    电视画面照片特写中的男子并没有戴眼镜。

    “那么,这张你觉得怎么样?”

    记者拿出另外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电视上常被拿出来播放的,你一定看过了,是被认为是受害者的青木恭子的照片。你说过你看到可能是受害者的女人躺在卧铺上的情形,因此,你可能是唯一可以指认受害者是谁的证人了。请你再看看这张照片,躺在卧铺上的女人是不是她?”

    画面上映出最近常常在周刊杂志上出现的青木恭子的照片。画面一闪,镜头又落在须贺的脸上。

    “警方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而我不觉得是这个人。照片里的人很漂亮,但是我当时只从下巴的方向斜斜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所以真的无法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须贺先生仍然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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