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虽然停止了哭泣.却仍抑制不住哭后的自然抽噎。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觉得奇怪?是谁在这么深的夜里跑到庄外来啼哭呢?
五人凝目向前察看,根本看不见那女子的位置,显然是坐在石下草地上。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再前进十数丈,果然在前面数方乱岩中,突然传来那女子的低沉严厉
娇叱问:“谁?什么人?”
许格非五人一听那女子的问话声,俱都大吃一惊,立即以闪电般身法,飞扑了过去。
五人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目娇美,白衣灰旧的女子正坐在石下草地上,也惊异地抬头
向五人看来。
许格非五人一看,俱都浑身一战,脱口惊啊,同时张口愣住了。
坐在地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许格非等人一直防范她在婚礼上出现的白素贞。
白素贞面目同样的娇美完好,并没有想象中的满脸疤痕,只是她额前梳成了刘海,直到
齐眉,两边髻发直掩到香腮的一半。
五人定睛打量间,白素贞突然双手掩面,低头哭声道:“我不要见到你们,我不要见到
你们,我没有颜面再见你们……”
许格非一听,不由缓缓蹲下身去,以激动的声音,低呼道“白姐姐……”
白姐姐三字一出口.掩面哭泣的白素贞立即娇躯一颤,顿时停止了悲切哭声,她似乎不
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然更不敢相信这声白姐姐是由许格非口里呼出来的。
但是,事实证明,并非梦境,一双坚实而温暖的手,已握住她的一双玉臂。尧庭苇一见
许格非蹲身下去握住了白素贞的双臂,立即解下自身的霞佩和彩绣织金红缎吉服,顺手披在
白素贞身上。
白素贞大吃一惊,一看将自己霞佩吉服脱下来为她披上的竟是尧庭苇,不由热泪夺眶而
出,同时惶急声道:“不不,大姐,我不能披这,我没有这个资格,也不配……”
尧庭苇立即含笑蹲下身去,亲切地为白素贞掩好吉服,并真诚地说:“白姐姐……”
白素贞一听尧庭苇也呼她为姐姐,神色更加惶急,连忙摇头急声道:“不不,你是姐
姐……”
尧庭苇莞而一笑道:“我们姐妹不分彼此,谁的年龄大,谁就是姐姐……”
说话间,丁倩文和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也蹲身下去,关切地注视着白素贞。
白素贞泪眼一看,立即惭愧地低呼道:“文姐姐,珠妹妹,雪妹妹,对不起你们,非常
对不起你们……”
丁倩文三人也同时凝重地说:“白姐姐,快不要这么说,今后我们都是同室姐妹了……”
话未说完,白素贞已坚绝地说:“不,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许弟弟穿着吉服和我在一
起,大姐又为我披上霞佩,我这一生没有白度,活的值得,我决不进宅里去。”
丁情文三人一听大姐为我披上霞佩,心中当然都有感触。
其实,白素贞心里也知道,敢把吉服脱下来为地白素贞披在身上的,只有尧庭苇敢这么
做,也只有尧庭苇才有这个资格。
尧庭苇则含笑宽慰地说:“快不要说瞎话了,回来了怎不能回家呢?”
白素贞却哭声坚定地说:“不,我说过,我绝不回家去,我也是听了削发为尼的丽姬妲
妮师叔说喜柬上列有我的名字,我才回来准备阻止的……”
说话间,发现许格非五人俱都神情黯然,只得继续哭声道:“丽姬妲妮师叔是请天山的
新任掌门人为她剃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