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颔首为礼,同时肃手道:“站起来说话。”
中年人朱仲昆恭声应是,叩头起身,躬身退至一侧,垂首恭声道:“启禀掌门师祖,方
才一个时辰之前,弟子经营的醉宾楼上,突然来了一个布衣老者和一位布衣少年……”
法胜大师不由关切地问:“他们闹事了吗?”
中年人朱仲昆恭声道:“是,那少年挥剑杀了铁门寨的三个门人。”
如此一说,其他分坐两边的八位老和尚,不由同时意外地啊了一声。
法胜大师寿眉一蹙道:“你当时在场吗?”
朱仲昆赶紧恭声道:“事发之初弟子已接到报告,但由帐房里奔出来时,那少年已将铁
门寨的三个门人杀死了……”
左侧第三个黑脸老和尚,立即沉声道:“身手竟这么利落?”
朱仲昆恭声道:“是的,弟子掀帘走出帐房时,他们才刚jiāo手,待等弟子赶到近前,三
个铁门寨的门人已倒在血泊中了。”
另外一个铁青脸的长脸老和尚,沉声问:“照你这么说,那少年不是仅仅两三个照面就
将那三人置死了吗?”
朱仲昆惶声地说:“他们三人分为两次进攻,都是一个照面……”
话未说完,包括法胜大师在内的九位老和尚,俱都惊异地啊一声愣了。
另一个背向着山墙盘坐的老和尚,惊异地揣测道:“那一定是许格非。”
许格非一听那声音,才知背向他坐着的老和尚,是曾经在东海浪沙见过一面的洪善大师。
只见那位朱仲昆未待洪善大师话完,已坚定地恭声道:“启禀掌门师祖,不是许格
非……”
方才已经过发过话的黑脸老和尚,突然似有所悟地沉声问:“你傍晚送来的报告说,许
格非一行十一人住在你经营的客栈里,他们可有什么异动?”
朱仲昆急忙恭声道:“回禀六师祖,他们没有任何异动,不过那个老仆古老头,却不时
到院门口站一会儿,东张西望地看两眼又进去了。”
紧临法胜右首盘坐的老和尚则缓缓颔首,似有所悟地说:“唔,可能是他们又邀请了其
他高手前来助拳,还没有到来……”
朱仲昆急忙解释道:“可是他们并没有向弟子jiāo代,有人来时引到他们的院子里去。”
法胜大师却一挥手,依然镇定慈祥地说:“你方才说的那位布衣青年后来怎样了?”
朱促昆恭声道:“他们眨眼之间杀了三个人,转身就向楼口走去,对满楼看呆的酒客,
看也不看一眼。”
黑脸的老和尚立即有些生气地说:“那你就该立即上前将他们拦住。”
朱仲昆急忙恭声道:“弟子当然不能放他们走,立即向前将他们拦住,那少年当即询问
了弟子的来历,弟子急忙报以少林寺三十七代弟子……”
分坐两边的八位老和尚一听,立即神气地缓缓点头,朱仲昆却胆怯地说:“那位布衣老
人却对弟子说:你是三十七代弟子,还得尊称他一声师叔祖……”
法胜大师九人一听,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俱都愣了。
铁青长脸的老和尚,首先怒声问:“后来呢?”
朱仲昆更加惶急地说:“弟子一听是师叔祖,当时脑际轰的一声,顿时吓呆了,待等弟
子会过神来,他们老少两人也下楼走远了。”
黑脸和青脸的两个老和尚,几乎是同时怒斥道:“蠢才!”
朱仲昆吓得赶紧躬身惶声道:“弟子知罪,所以赶紧回山向师祖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