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船老大也来请示是否起锚,许格非立即吩咐继续前进,直航临河。
临河是大码头,不但船人麇集,桅帆如林,而两岸沙滩上的货物也堆积如山,城内更是
街道宽大,商业繁隆,街上行人拥挤,充满了叫卖喧嚣之声。
但是,许格非等人所乘的大船和画舫,却在城西十二里的对岸一处沙滩上停泊下来。
这一次不但人员下船,连八匹骏马也一起备鞍拉上沙滩,显然是到了地头了。
果然不错,只见古老头拿了一包银子jiāo给了船老大,船老大神色惊喜,笑声呵呵,最后,
竟把所有的船大都叫上来欢送许格非等人上马。
根据这情形,许格非给的赏银可能不少。
许格非在单姑婆手里接过自己的坐骑,又黯然看了一眼楚金菊的空鞍骏马,这才在二三
十名船夫的欢呼相送声中,认镫上马,径向河岸上抖缰驰去。
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也纷纷上马跟在许格非马后。
一登上河岸,许格非的目光顿时一亮,神情也立见激动。
也有些心情激动的尧丁四女一见,立即举目北看,只见数里外正中央赫然一座横广数里
的大村镇,左右远处尚有一小农村。
尧丁四女一看许格非的目光,只道许家庄就是当前的这座大村镇,因而齐声问:“前面
可就是我们许家庄?”
许格非的星目已有些湿润,立即激动地点点头,同时一指面前的广大田地,说:“前面
这些地都是咱们家里的。”
如此一说,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俱都兴奋地同时说:“真的呀!”说话之间,
纷纷抖缰催马,全都驰进田内奔驰,每个人在兴奋之余,忘了田中的稼禾,只是下意识的亲
切感,使她们觉得终于到达了自己的家,看到了自己的田,忍不住地要下田踏一踏。
许格非见尧丁四女如此兴奋,自己心里当然也高兴。正待也催马驰入田内,却听单姑婆
惋惜高叫道:“哎呀,俺的四位少nǎinǎi,当心人家伙计苦心播种的这些庄稼呀!”
一句话提醒了尧丁四女,同时一惊,脱口娇呼,急忙拨马奔回田边。
但是,回头一看,一大片禾苗已被她们的四匹骏马踏踩的稀烂。
邬丽珠首先心疼地蹙眉看一眼许格非,同时不安地说:“这可该怎么办?”
但是,四女看向许格非时,却发现他正迷惑地望着田地发愣。
古老头心知有异,不由关心地问:“少主人?有什么不对吗?”
许格非急忙抬头,迷惑地说:“我家宅院被焚,伙计帐房多已逃亡被杀,这些庄稼是谁
播种培植的呢?”
如此一说,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都愣了。
古老头首先一定心神道:“也许是少主人的同族尊长……”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摇头道:“不,许家庄虽名许家庄,却只有我们一家姓许,其后发
展,有的是外来落户,有的是跟随我家祖先的从仆……”
尧庭苇一听,立即似有所悟地说:“这就不会错了,那一定是以前曾追随我们家祖先的
邻人不愿田地荒芜,派人代我们播耘耕种的。”
如此一说,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因而许格非没有再说什么,一抖丝缰,继续向庄前驰去。
由于这时正午已过,回家吃饭的农夫正在歇息,所以田间只有少数人工作。
许格非马当先,看看将到庄前,许格非的俊面神色再度变。
尧丁四女心知有异,俱都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