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不少。相反的,再度升起了疑虑和戒心。
因为,他闹不清那个云裳少女。何以住在尧恨天的西北总舵附近。
继而细想,恍然似有所悟,心想,莫非她也是尧恨天的同路人不成?
心念间,业已到了松林前缘,本能地急忙刹住身势。
也就在他刹住身势的同时,松林内突然传来一个苍劲铮然的男子声音,生气地问:“华
儿,什么事这么慌张?”
许格非一听,十分失望,没想到那云裳少女就住在这片松林内。
心念间,林内已传出一个娇滴清脆而又紧张地少女声音,道:“回禀师父,是一个少年
歹徒,一直跟踪在华儿的身后。”
许格非一听少年歹徒,顿时大怒,正待飞身纵进林内,却听那个苍劲铮然声音的男子,
惊异地噢了声,怒声道:“竟有这等事,那你为什么不出手惩戒他?”
只听那个被称为华儿的云裳少女,有些胆怯地道:“华儿最初没有发现,直到方才回至
峰下才发现……”
话未说完.那个男子已怒声问:“他现在那里?”
被称为华儿的女子,仍有些紧张地道:“可能已到了林外了。”
只听那男子咬牙切齿地道:“好,让我老人家来教训他……”
话未说完,被称为华儿的女子已惶声道:“不,师父,您不能去。”
只听那男子立即沉声问:“为什么?”
被称华儿的女子惶声道:“因为那个少年歹徒,心狠手辣,凄厉怨dú,他不但杀光了乌
拉庙的和尚,还放火烧了乌拉庙的殿宇……”
许格非一听乌拉庙被烧,这才发现面前的树身上,枝叶上,俱都染上一层闪耀红光,恰
似傍晚的落日红霞。
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东南方的黑暗横岭上,浓烟弥空,火焰飞腾,同时传来隐约
可闻的哔哔剥剥的燃烧声。
许格非看了这情形。心中又惊又急,顿时想起了留在乌拉庙的丁倩文。
因为她被捆了大半天,浑身麻木,那么高的藏经阁,机关步步,不知她可曾逃出火窟。
心念及此.不禁非常后悔,后悔不该把丁倩文一个人留在乌拉庙而前来追赶这个云裳少
女。
他有心立即赶回乌拉庙,但是他知道,不管丁倩文是否仍在那儿,都无法在那儿再找到
她。
就在他望着飞腾火焰发呆的同时,蓦然发现前面横岭上,数十道快速人影,俱都提着兵
刃,纷纷向乌拉庙方向驰去。
许格非一看,断定那些人必然都是尧恨天西北总舵的人。
根据他们所驰去的方向,显然是发现了乌拉庙大火,前去支援和救助。
许格非一看那些驰去的匪徒,心中倏起杀机,因为,他断定那些匪徒中,很可能就有杀
父仇人尧恨天在内。
心念已定,正待飞身驰去,一股强劲掌风,呼的一声已到了脑后。
许格非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喝一声,疾演脱袍护位,同时,挥臂一式倒打金钟,根据掌
风的方位,猛向身后挥去。
虽然他闪避得快,格封得疾,对方的掌风却依然有些微触及了他的后颈和后脑。
但是,他闪电劈向身后的一掌,非但没有捏拿住对方的掌腕,甚至连指梢掌边也没扫中。
许格非旋身跨步站稳,怒目一看,站在松林边缘的竟是个蓬头乱须,一身破衣的老花子?
老花子浓眉大眼,方面大嘴。尤其那只狮子鼻,鼻孔可以塞进一个大桑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