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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眼珠一转,悚然一惊,急忙撑臂坐起来,望着丁倩文,惊异地问:“小姐,这是
怎么回事?”
丁倩文立即凝重地道:“那颗人头被人盗走了。”
壮汉吃惊地啊了一声,急忙转首去看供桌上的白木盘,那颗人头果然不见了。
丁倩文立即望着三个壮汉,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在此守灵,人头是怎
么被人盗走的?”
三个黑衣壮汉茫然互望了一眼,同时由地上缓慢地站起来,由最先醒来的一人恭声回答
道:“小的们在厅门下聊天,忽然听到内宅有人大喝什么人……”
丁倩文立即解释道:“那是许小侠喝的。”
三个壮汉虽然不知许小侠是谁,但却同时看了一眼许格非。
另一个壮汉接口继续道:“小的们就是听了许小侠的那声大喝才出厅察看的。谁知,刚
一出厅门,老王就栽在地上了,以后的情形,小的也不知道了。”
丁倩文冷哼一声道:“这么说,连来人长的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着你们都没看到了?”
三个壮汉被问得满面通红,俱都羞断地低下了头。
铁拐张永正立即宽言道:“来人那等身手,根本不须与他们照面,仅在数丈以外,屈指
一弹就点了他们的穴道了?到现在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银箫客立即附声道:“张老英雄说得不错,你也就不必再责备他们了。”
许格非很想知道屠龙天王方才前来掷头的情形,因而关切地问:“那人前来掷头时,可
是也没有现身照面。”
铁拐张永正毫不迟疑地摇头道:“没有,当时我们三人正在厅上讨论那个身穿锦袍的屠
龙天王前来本宅窥伺的动机和目的,突然一阵劲风,接着一点黑影,咚的一声坠在厅廊上,
接着滚进大厅内……”
银箫客接口道:“当时我们三人虽然业已看清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但仍追出厅外,纵
上房而。寻找掷头人的踪影,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三人回到厅上,才发现人头上
尚系着一块写满了血字的白布……”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那块白布上写了些什么?”
丁倩文抢先道:“那上面说.那颗人头就是杀害我爹的仇人,我当时在悲愤的心情下,
除了感激那位掷头的屠龙天王外,立即将头送来了此地。”
许格非很想知道被掷来的人头,是否就是甘公豹预先遣开的那个李香主,但是,他又不
便直接说明。
是以,他剑眉一蹙,故作迷惑地道:“丁世姊怎知那颗人头就是杀害丁前辈的歹徒,还
是丁世姊已认出了那个人的面目?”
丁倩文立即含恨解释道:“根据那颗人头上罩着黑巾,显然就是你方才说的西北总舵上
的人,不管家父是否他亲手杀的,而是那些匪徒中任何一人的人头.都应该供在我爹的灵堂
上。”
许格非这时已证实了人头就是那个李香主的,但他却不知道屠龙天王为什么要这么作,
而为什么硬说李香主是丁情文的杀父仇人,屠龙天王报警时,又在白布上写些什么?
心念至此,不自觉地关切问:“了世姊方才说那人掷头报信?不知他在白布上还说些什
么?”
银箫客抢先回答道:“意思是要我们速去果园支援一个被匪徒围攻的少年……”
铁拐张永正却在旁捻髯背诵道:“他上面是这么写的:此乃汝杀父仇人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