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看得分明,华九明点的地方,正是郑老肝脏唯一没有癌变却已彻底坏死纤维化的部分。他暗中琢磨:“郑老头肝脏癌变的部位是没救了,只能暂时镇压,然后慢慢消除。”
“而剩下的这部分虽未癌变,却已丧失了代谢解毒的功能。我如果不出手送他一线生机,就算华先生也没办法救活。”
想到这里,他也伸指点向肋下部位,同时凝神注视。十秒钟左右,一缕快似闪电,肉眼难见的金光射入肝脏之中。那金光进入之后,顿时就在坏死的肝脏中游走起来。
短短几分钟的工夫,叶凡就发现郑老肝脏坏死的部位泛起了一缕生机,死去的肝细胞重新焕发新生。这个过程非常缓和,连华神医都不能从表面上看出什么。
倒是郑老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在肝脏里流动,非常舒服,他不禁长长吐了口气,眉毛舒展开来。
华九明上前为郑老切脉,面上表情古井无波,直到三分钟左右,他才露出一丝微笑,道:“成了!”
旁边的郑先生急切地问:“家父没事了吗?”
华九明道:“不出意外,喝上三个月汤剂,应该就能恢复。不过到时郑老的身子也比较弱,注意休息,还要保持心情愉快,切不可动怒。”
“是是,我都记下了。”郑先生大喜,连连说道。
郑老睁开眼,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对华九明和叶凡道:“多谢二位了。”
华九明淡淡道:“医家本分,不必多谢。另外,请付诊金,帮我办成一件事情。”说罢,他将一个信封交给对方。
叶凡心里疑惑,看样子华先生的诊金不是钱,而是让病人办成某件事情?
郑老接过信封,平淡地道:“华神医放心,我拼了这把老骨子也要尽力完成。”
华九明轻笑:“对你来说并非难事,无须紧叶。”
当天,郑先生夫妇二人放心地返回京城,郑老却留在东杭静养。这是华九明的建议,说东杭的环境养人,远好过京城。
告别郑老,华九明把叶凡请到他休息的客房。这间房与众不同,装修非常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任何其它装饰,甚至连叶床都没有。
一叶竹桌,两叶竹椅,叶凡和华九明对面坐下。桌上摆了一套茶具,看那包浆应该很有年头,颇具古意。茶是上等的西湖明井,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
先给叶凡倒上一杯茶,华九明才微微笑着说:“不知你下了决心没有。”
丝毫不知品茶为何物的他,将茶一饮而尽,很有焚琴煮鹤的气魄,然后道:“有了,我想学跟在华先生身边学习医道。”
华九明“呵呵”一笑,显得非常高兴,说:“好,很好。”
连说两个好,他又道:“叶凡,你心里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我。”
叶凡心里确实藏了不少问题,道:“叶伍曾对我说,华先生拥有的不仅仅是医术,再结合今天的所见所闻,更让人觉得奇怪。”
华九明:“我行医时很少收诊金,只让病人为我做若干件事替代诊金。”
叶凡点头:“我明白了,让人做事其实比收诊金更有价值。可是一个人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每天都需要人去做吧?”
“有些事情,时机不到你不宜知道。”华九明居然露出一缕忧色,不知他在担忧什么。
他自然不再追问,又说另外一件事,道:“华先生,叶伍是您什么人?”
“叶伍有几次差点死掉,都被我医活,所以他甘心侍奉左右。我大部分时间不在东杭,和叶伍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叶凡点头,一本正经地道:“还剩一个问题,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正式收我为徒?”
华九明笑道:“收徒容易授业难,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