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i牙子都没长齐,还君子呢。”
见师父已软了语气,小赤炎这才缓出一口气,舒了面色。
若是被师父告到父王那里去,他这数月都要对着炎煦宫的墙出神了。
战阙叹息,撩开长袍坐于树下,取过腰间的酒壶猛饮一口,无比酣畅的擦了把嘴角。
一旁的赤炎蹲下望着师父手中的酒壶甚是好奇:“师父,这里面盛的是何物?”
“千金难换的美酒,想喝吗?”
小赤炎摇了摇头。
战阙又仰头灌了一口:“还说自己是男儿呢,未饮过酒香的怎能算得是男儿?”
小赤炎听罢,板了脸,伸出手:“给我!”
战阙轻笑,毫不犹豫将手中的酒壶抛给他。
小赤炎接过酒壶,拿眼睛朝里面瞄了瞄,又嗅了嗅。
战阙见此摇头笑道:“小儿就是小儿,这酒我看你是不敢下口了。”
话音刚落,便见小赤炎已捧着酒壶猛饮了一口。
“如何?”战阙轻笑。
小赤炎涨红着脸,轻咳几下,砸了砸嘴:“好喝。”
“好……好喝?”
说话间,赤炎又抬手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战阙见此坐不住了,伸手一把夺过酒壶哼道:“再让你这么喝下去,师父就得灌天河水去了,倒没看出来,你这小儿还是个酒鬼子。”
“是酒仙……”赤炎红着脸打了个酒嗝。
“去去去,练剑去。”战阙晃了晃壶中所剩无几的酒,不舍的对着酒壶浅了一口,方才将酒壶系上腰间。
刚刚提起剑,便听到远处水潭边传来嘻闹声。
“不许你碰我的铃铛,娘说你克星转世,克死自己的爹娘!”
“我不是!”
“你就是,不然你怎么会没有爹娘。”
“对啊,你怎么没有爹娘?”
“让你爹娘来为你出气呀,哼,野丫头!”
接着便见一旁的仙童用力的推了那扎着两个小辫的女童一把。
“噗通”一声,女童跌坐在水中,泪眼婆娑:“你们胡说!我有姨母……”
“那也不是你的娘亲。”
“对。”
围着的仙童更是恶语相向。
“哼,你们倒是有爹娘,难道你们的爹娘就没教你们习过天庭的礼德吗?”
见身后突然立着一位男孩,且手中还杨着长剑,其余的仙童纷纷畏惧不敢接话。
水中的女童抹着眼泪起身小跑着离去,小赤炎冷哼一声,不屑转身,提着剑回到树下。
“没成想你还是个打抱不平的小儿,难得,难得呀。”战阙望着面前的小赤炎轻赞,却又回头望着那离去的女童叹息摇头。
“师父,那女孩是何人?”
“乃是水神之女水洛灵,水神为了六界苍生以神魂镇压魔兽,身归混沌,可叹世间之人多薄xìng,这就是为师为何会做个散仙的缘由,人心不古啊。”
小赤炎似懂非懂亦学着师父摇头叹气,他只知道师父原本是天界的万兵统帅,听父王说师父当年是因为放走天庭重犯才会被贬为散仙。
再抬头看看师父,丝丝白发染满双鬓,双眸中有他看不懂的怅然。
战阙望了望天色,叹息:“这一日又过去了,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日一早,赤炎便随师父打坐入定,晨修后便是修习仙术。
战阙在一旁指教了片刻,便寻了个树杈躺着休息,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树下的赤炎练了半刻手诀,听到树上传来呼噜声,抬头见师父已睡着,便蹑手蹑脚爬上树,小心解下师父腰间桂着的酒壶,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