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
他施法捏决,瞬间手中多了画轴:“您让属下寻的yīn年yīn月yīn时出世之人,属下已经找到,且此人背上有紫罗胎记,应是错不了。”
画轴展开,我望着画上打坐的和尚,眉清目秀,面白唇朱,画轴下方一行墨字刺眼:觉空大师。
我突然仰天大笑:“紫罗啊紫罗,这就是你的好孩儿,你临死都放心不下的人,竟出家做了和尚,克儿,靖琪,浊苍,现在又是觉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挥袖烧了画轴,那日在她临刑前我终是不忍于心去看了她,若不是那时我答应了帮她寻找孩儿,便不会再次将这伤疤袒露于百日之下,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墨云凝眉垂首:“还有一人在寻此人。”
“谁?”
“佑圣真君!”
“天庭也在追查此事?”我执起酒樽轻摇:“如此才有意思,本尊已经迫不及待看他们匍匐在脚下的样子了,倾羽你说是吗?”
☆、无间地狱
嘴角轻笑间守门的小妖轻手轻脚来报:“禀告魔尊,蛇母和牛头王求见。”
墨云向我望来,我冷笑自塌上霍然起身:“终于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
小妖猫着身子缓缓退下,我将将示意墨云隐好,两抹身影已踏了进来,屈身拱手:“魔尊。”
我饮下杯中的清酒,拢袖缓缓步下石阶,口中淡然:“找本尊何事?”
蛇女瞪了身旁不语的牛头怪一眼,回眸义愤填膺:“启禀魔尊,近日我界频频遭到天界的骚扰,属下心中之愤实难平息,上次只是给那些仙神一个小小的教训,谁知他们竟还敢来犯,属下心想这次必须将仙家之所一举铲平,为魔尊出了这口恶气!”
听罢我并未搭话,只是看向一旁的牛头怪,道:“你有何要说?”
他见我望着他,不由眸中闪躲,垂首支支吾吾:“属下……属下与蛇母想的一样。”
“哦?是吗?”红唇边溢出一抹嗤笑,拂袖自蛇女面前行过:“绿蔓,你可忘了你是因何被封印在这地狱之界的?”
地上的蛇女听罢猛然抬起头来,脸色惨白望着我,我并不看她,口中轻启:“当年你贪恋凡尘,不惜荒废千年修为也要与所爱之人相守,但人妖有别,你们终究是要遭受天谴,在你为他挡了天劫化出真身时,他却畏惧于你不但不去救你还扬剑斩断了你的真身!”
地上的蛇女紧捂胸口呼吸急促,苍白的脸颊布满密汗,我扯出一抹笑俯身将她惨白的脸抬起:“后来之事想必不用本尊提醒你,你也不会忘记吧?”
脑中又浮起那缕缕身影,青衣白衫,湖边小舟,那个拥着她喊她“绿蔓”的青衣男子,一切都淹没在那雷电jiāo加的夜晚。
她满身伤痕的倒在血泊之中,身后蛇尾痛苦扭动,天劫再次袭来,她向他伸出手,可是他却摇头,他回身的一刹那间她伤心yù绝,可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竟会厌恶到要杀了她。
他扬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向她砍来,大雨滂沱,她痛苦抱住他的身子,要他罢手,可他却将她无情挥开。
长剑又再次向她刺来,她满脸泪水摇头眸中已是冰冷,却在那长剑离自己心口一尺之远时被雷电击中,她睁开双眼看到他倒在雨中,空旷的茅屋院落传来一阵凄凉笑声,满是鲜血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逶迤着逃出茅屋,随即有天神追来,她拖着残躯逃回魔界,不料修罗魔帝被杀,魔界已成为一片血海,之后她便被天神捉住,封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中数万年。
我冷眸看着地上的蛇女,拂袖面无表情:“怎么,如今你还想要贪恋凡尘,去那逍遥之地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