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用袖子擦了擦:“我知道这一天终究是会来的,灵儿,是我对不起你,动手吧。”
我红了双眼,眸中噙满泪水:“你可以有很多次机会收手,却还是害死了爹爹,娘亲与你情同姐妹,而我喊了你几百年的姨母,可你却仍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天劫显了这玉锁中的污血,我当真要被你蒙骗一世!你可知任何污秽之物在上苍面前都将无所遁形,姨母亦是!”
她全身颤抖,幽咽凝噎:“这一生我都在痛苦中煎熬,被心爱之人抛弃,又痛失了骨ròu,却从未敢与他人诉说,每次看到你的爹娘,他们举案齐眉,如胶似漆,我都嫉妒的快要发疯,我本可以有孩儿承欢膝下,却又要与他yīn阳相隔,此生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所以你便怨天尤人,甘心情愿做他人的傀儡?你频频下界就是为了找你那转世的孩儿,你也体会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却为何还要夺走我的亲人!”
我声嘶力竭,满腔的怒火快要将她吞噬掉:“指使你的人是谁?他为何要费尽心机害我的家人?”
她紧咬朱唇摇头:“灵儿,不要再查下去了,今日就算你杀了我,我亦无半分怨言。”
我眸中讥笑,红唇轻启:“我不会动你的,我要让你这一生都在忏悔中度过,来赎你所犯下的罪。”
天兵很快便涌了进来,将面前的紫罗压下,老玄龟喘着气跟着踏了进来:“紫罗你……糊涂啊,当年若不是我执意留下圣君的战戟藏在书房中,怕是早就被你毁去,夫人待你情如姐妹,你怎能下得了dú手!”
紫罗已是恍惚,任泪水花了容颜。
凤诀一路乘风飞行,落了火云,见那人负手而立,一团怒火迎面打在他身后的玉柱上:“是你变作我的模样骗她堕了骨ròu?你还对她做了什么?”
“放肆!”那人挥袖灭了玉柱上的火焰:“我看是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与她珠胎暗结,天帝知晓会饶过你吗?”
“那你也不该利用她来为你做事!”
“我渡了她孩儿魂魄转世,而她也是心甘情愿为我做事,若不是她,你能顺利除去水苍溟吗?而你在接受天帝赐婚的那一刻就已经选择抛弃了她,今生与她再无半点关联!”
是啊,他已经抛弃了她,抛弃了最后的羁绊,他本可以给她一世安宁,如今却要看她一步步坠入深渊又无能为力。
而面前的人呢,一朝渡人,反手杀人。
凤诀不由冷笑,他又比他好到哪里去呢?同样的双手沾满鲜血,在这一片圣明之下,做着最龌龊不堪之事。
那人轻嗤,面无表情:“天兵现下已经围满了水溟宫,此事怕是已经败露,所幸之前我已对她下了舌咒,不然今日你我都要被供出去,你还是快收拾好情绪,别让天帝看出破绽,我为你准备的邪灵,你可有对水洛灵下手?”
“已经引入她体内。”
那人沉着嗓音一笑:“如次甚好,曼陀罗花已经绽出第三瓣了,现在我们就剩耐心等待了。”
凤诀双拳紧握久久不语。
☆、覆水难收
“紫罗,你堂堂天界上仙,深居天庭数万年,朕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肠歹dú之人!今日你可知罪?”天帝怒目含威,望着座下的紫罗不带一丝表情。
地上的紫罗早已没了泪水,似是一株随风飘散的枯草:“小神……知罪。”
赤炎凝眉,脑中闪过疑虑,遂垂首沉声:“陛下……”
座上的天帝随即明悟,望着殿内的天兵,挥袖道:“你们暂且退下。”
“是。”
待殿内的天兵全部退去,天帝缓缓步下云阶,望着地上失魂的紫罗,威严道:“紫罗,抬起头来看着朕!”
紫罗被这威严之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