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窜上了猫堡的顶层阁楼,在那里柴郡的两位重量级的人物正在等待他的消息。
“伯爵大人,不好了,沃灵镇的监狱发生了状况!”士兵用完最后的一口气顺溜出这一连串的话语之后,张大了嘴巴拼命地呼吸着。
“什么情况?”措姆听到这个消息,心内一紧,这似乎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但是细细一想,这不正是他想要听到的消息吗?
“是派恩·卡茨出了问题吗?”老艾伦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不······不是!是······”士兵继续艰难地呼吸着,看着措姆和艾伦着急的眼神,士兵又大口大口地吞下了两口空气,然后稳了稳自己的呼吸节奏,说道:“是一群黑衣人,他······他们劫持了典狱长,控制了监狱,我们死伤了好多个兄弟!”
“黑衣人?”措姆细细地品味着这三个字,突然,措姆瞳孔扩张,眼睛里散发着淡淡的浅绿色光芒:“难道是······”
“他们有什么特征?”措姆赶紧问道。
“监狱里的环境太黑了,我们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他们偷袭了。他们似乎对我们所处的位置了如指掌,才一次偷袭,就将我们全部打散了。”
“你先退下吧,带着兄弟们好好养伤!”措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伯爵大人,您想到了什么?”老艾伦知道措姆看出了一点门道了。
“黑色的衣服,还对我们监狱的兵力分布如此地了解,你说我能想到什么?”措姆提示道。
“哦,难道是······”老艾伦也似乎明白了,但是随即又连连摇头表示否定:“不可能,不可能,前几天艾纽斯主教才刚刚和我们洽谈合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这绝无可能!”
“老艾伦呀,老艾伦,”措姆连连叹道:“千万不要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十分复杂,柴郡的内外部形势十分微妙,一个小小的粗心大意,都有可能给柴郡带来灾难!”
“伯爵大人说的是!”老艾伦口中这样说道,可是心里却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儿:“可是······没道理呀,这样做对他们教宗能有什么好处?”
“有没有好处我现在还不敢下定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措姆顿了顿,抬头望了望远方的那片黑色的浓雾,继续说道:“我们的对手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也隐蔽得多!”
派恩·卡茨在返回典狱长办公室的途中被人从身后给敲晕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早已经被牢牢地绑了起来,像一个肉粽子似的,被悬挂在了沃灵镇监狱正中间的那个巨型金属十字架的右旋臂下方。
派恩惊恐地看着四周,空旷的监狱广场上空一片漆黑,派恩打死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能够有幸从这个独特的角度来细细观赏自己待了一辈子的这所监狱。
“救命!”派恩心里这样呼喊着,可是嘴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封堵起来了。这种竭斯底里的呼喊,只能化作和风细雨般的情意绵绵,被派恩自己吞进肚子里。派恩的第一反应是,老家的人不再信任他了,他现在彻底成为了一个孤儿,一个自己扮演了三十多年的角色。
十字架就在自己头顶的正上方,上帝的十三门徒正在沃灵镇的监狱里围成了一个圈,默默地侍立于十字架的周围,静静地向这位上帝的忠实信徒投来可怜的目光。但是,无论派恩如何呼喊,怎样求救,上帝都没有理睬这位高德教的虔诚者,十三门徒也没有功夫搭理这个监狱的管理者,不管当初的这位虔诚的典狱长是如何细心地清扫十字架上落满的灰尘和擦拭十三铜人身上的污垢的。派恩·卡茨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被家人的抛弃,派恩心里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