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好意思要妹妹你的?”
“嫂子,别的不说,光这些首饰,每年都要打好些,这些算的了什么?”次妃当然也晓得下人们在背后议论说次妃娘家太过贪婪,每次进府就跟打劫似的,看得上眼的都要拿走。就差把家具和屋子给搬走了。
但越议论,次妃就越要给自己的娘家人许多东西,自己为王府生下唯一的儿子,拿这些东西是应当应分的,再说王妃那边给的也不少,别以为自己不知道,王妃隔三差五地命人去她娘家,每次都要送东西。
哪像自己,召见娘家人还要征得王妃同意,每年只有那么几次机会给娘家人东西,不一次多给一点,别人还不晓得怎么笑话呢。罗顷的舅母听了这话,眼睛顿时笑的眯成一条线:“那回您赏的那些纸,都说写字好写,我让人外面买去,竟然买不到同样的。”
“外面买当然买不到,那是御赐的。”次妃说着就高声道:“来人,把上回的纸再拿五百张来。”
有内侍应声去了,罗顷有些凉凉地开口:“娘,总共就几千张,您上回就赏了一千张,这会儿又是五百张,剩下的我还怎么写?”
“你省着点,再说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纸,以为我不晓得?”次妃呵斥了自己儿子一句,见着别人拿进来的纸才把那纸接过,指给罗顷的舅母看:“瞧见没有,这角落还有画好的花呢,都是人画出来的!”
“哎呀,真好看,这花,就跟真的一样!”舅母盯着那花,想伸手去摸又不敢。次妃这才得意洋洋地道:“也只有皇家才有那么大的工夫,几万张纸呢,着人一张张地画出来!”
“那是,我们啊,真是托了您的福,才得见这样的纸!”说着舅母就对自己的儿子道:“还不快些给你姑姑磕头?”
罗顷的表兄比罗顷大了两三岁,在外面也是十分纨绔的,进了王府就极其乖巧了,这会儿听到自己娘吩咐,急忙上前给次妃跪下:“谢谢姑姑。”
“起来吧,我这一年也难得见到你们,给点东西不是应当的吗?”次妃看着自己侄儿,越看心里越欢喜,又想起件事儿:“嫂子都做了祖母了,哎,孩子还小,也不好带进王府来,来人,把我给小少爷准备的东西送上。”
丫鬟应了一声,就有人从里屋捧出一盘子首饰来,金锁金镯,特别出奇的那顶帽子,帽上竟然镶了七八颗宝石,中间最大的那颗足足有拇指大小,另外几颗也不小,帽子一圈还镶了米粒大小的珍珠。饶是舅母进出王府这许多年,也不能算没见识的,看见这顶帽子都不自觉地站起来,对次妃道:“这,太贵重了,他小孩子家,哪能压得住那么大的福气?”
“他是我的侄孙儿,就比别的孩子有福气。怎压不住?”次妃更觉得欢喜,舅母也满脸堆笑:“您说的是,都是我们没见识,说起来,不但是您的侄孙,还是世子的表侄呢!”次妃听的下巴微微一昂,更加得意了。
罗顷再也忍不住了,对次妃道:“这纸是花笺,专门用来写……”
“你给我住口,说的就跟你表哥不晓得一样。”次妃对儿子喝了一声,又对自己嫂子笑着:“瞧瞧这顶帽子,这上面的绣活,是宫中赏下的绣娘做的,别说通省城,就算是通天下,能做出这样绣活的都没几个。”
次妃说的得意洋洋,舅母当然更要吹捧两句,罗顷听的实在生厌,不想应酬生母的娘家人,站起身道:“娘,我今儿出来也久了,想回屋换换衣衫,还有……”
“你陪了东平郡王长子许久日子了,陪陪你表哥和舅母就不可以吗?”次妃喝住罗顷,舅母倒急忙为罗顷说情:“世子和世子妃,现在还是新婚小夫妻,这会儿夫妻情深,不肯暂时分开也是有的。”
次妃听到琼竹被提起,就更觉得心口堵的慌,冷笑一声没说话,舅母察言观色,晓得次妃必定是不喜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