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永清自撇下祝万年,独自逃脱性命后,自恃如此回去必然遭到高俅严惩,说不定还会因此丢了性命,如能想方设法完成任务,说不定在保住性命之余,还能得到若干赏赐。
冥思苦想之下,猛地想起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就居住在阳谷县内的独龙岗上,自己可以先去那里再做计较。
祝永清的到来,让祝朝奉异常的诧异,虽说他知道自己有那么两个兄弟,但从来没有往来,而且祝永清单人独骑到此,让他心里颇为生疑。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用心款待祝永清,让他在庄上安心住下。
在庄上住了两日,祝永清便发现这祝朝奉是一个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只想着自己祝家能够一代一代的在独龙岗称王,在这里繁衍生息下去,至于自己的什么仇恨,什么任务,都与他无关。
他深知之前的行动已经深深的得罪了梁山,需要有力的臂助才有可能逃脱此厄,眼下的祝家庄只是一个小小的团练,却拥有这般实力,怎能不叫他垂涎三尺,收入自己囊中。
在祝永清看来,祝氏三兄弟祝龙c祝虎c祝彪皆是急功好利,好勇斗狠之辈,这种货色只要投其所好,就自然能为他所用;庄上的两名教师栾廷玉c栾廷芳兄弟武艺高强,对于祝朝奉非常的感激,如果祝朝奉被他人害死,自己要替他报仇的话,此二人必然会投到自己帐下;加上定有盟约的盟友李家庄c扈家庄,这一切如能掌握在他的手中,定能一雪前耻,成功完成任务;退一步来说,就是任务失败,在此做个土财主也胜过在此寄寓。
在自己野心的驱使下,祝永清不惜铤而走险,用他在太尉府高价换来的毒药,偷偷在祝朝奉房内的线香中下毒,将祝朝奉成功毒死,而后又在祝家三兄弟面前成功做了一场秀,将此举嫁祸梁山。可怜祝朝奉辛苦一世,结果却什么都没留下,就连自己的三个儿子都随人摆布。
自祝朝奉死后,祝永清便和栾廷玉兄弟二人整日泡在练武场,操练庄丁。只是祝家庄的庄丁看上去个个强壮,可实际上与一般的庄稼汉并没有太大区别,可能唯一有的差别就是比一般的佃户要吃的饱些吧。
祝永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对着身边的栾家兄弟道:“栾教师,这样可不行,如果那梁山趁机来犯,只怕是不堪大用啊。”
栾廷玉甚感奇怪,平日里一直都是这般操练,没有什么问题,怎的今天就不行了,只是他为人稳重,不太轻易出言,但他兄弟栾廷芳就不干了,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永清兄弟多虑了,想我们兄弟行走江湖多年,在此地也有数年,从未有什么人能在我们手上讨得好去,此次老庄主被这些草寇毒害,他们不来正来,倘若来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祝永清心中腹诽不已,只是有些话只能烂在心里,不能对外说出,是以脸上就像罩着一层严霜一般。那边栾廷芳见自己说了那么多,祝永清居然给自己这般脸色,当下心中大怒,大声道:“永清兄弟若是不放心,若是那草寇来了,我自去迎敌,必要拿上几个贼寇祭奠老庄主。”说罢,看也不看祝永清,直接下场点上一些庄丁,径直朝庄外走去。
虽说祝朝奉死后,还没有指定庄主,但眼下的话事人乃是他祝永清,栾廷芳如此动作,叫他脸上如何挂的住。就见祝永清不顾栾廷玉就在身边,戟指大喝道:“栾廷芳,你给我站住!”
原本栾廷芳只要回个身,和祝永清软语几句,祝永清有个台阶,那么这也就不是个事了,偏生这栾廷芳有个坏毛病,说话的人离得远了,他就听不见,只有离得近了说话,他才能听的清楚。眼下,这栾廷芳走的又快,祝永清又慢了一步叫他,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这下把祝永清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就待要赶上去和他理论清楚,看看到底谁是话事人。幸亏栾廷玉见他面色不好,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