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心善行为端,
小叔生怕落话谗。
两位贤兄献良策,
想请僧人念真言。
田玉明前脚到家,小刚和妈妈就在后面跟了来。田玉明笑着说:“嫂子,有啥事这么急?”李桂琴说:“人们都说我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有事在肚子里装不下。一点不假。前天在船上回来的时候,你表嫂子和我说了一件大事,我怕你不同意,回来后一直没和你说,”田玉明说:“嫂子,什么大事,这么重要?”李桂琴说:“你表嫂子想把你留在她家。要我去给你介绍对象的人家打退堂鼓。”田玉明说:“你说的事刚才嫂子和我说了,我已经点头了。”李桂琴说:“你同意我就放心了,我是怕你不同意才来的。”田玉明说:“我被那女人缠住,是没有脱身的办法呀!并且,她还把爸爸留在那里。嫂子你说,这不是叫外人戳脊梁骨吗?”李桂琴说:“你就知足吧!那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些年来,罗炳晖不管办啥恶事,都没有她的身影。”田玉明说:“这事我清楚。”李桂琴说:“有的事你根本就不清楚,昨天在船上回来,你表嫂子和我说了一路,说了她家的事,说了你的事,田玉明说:“他都说我啥了?”李桂琴说:“她原来以为你傻,她说,他原来以为你傻,后来才知道,你是装傻,听他说话的口气,去年小刚去她家后你把小刚送回,当时她知道。你回她家的时候,她在哪?”田玉明说:“嫂子在屋檐下我睡觉的地方站着。问我去哪了,我说去厕所了,他说去厕所找过我了,我当时并没多想。”李桂琴说:“这个女人了不得,她当时没给你点破,罗炳晖回来又没说,可见这个女人的心计之高。”田玉明立时出了一身汗。赞叹着说:“我咋就一点察觉都没有,她说我装傻我承认,我那也是怕外人说三道四。”李桂琴说:“千万别错了章程,这是个难得的女人呀!好了!我把话说出来,回去就能好好地睡觉了。这几天你怪累的,快休息吧!我们娘俩走了。”田玉明说:“嫂子,你回家能睡好了,可我却睡不好了。那刘翠花说过了五七祭日就结婚,我现在还不知咋应付。小刚,让你妈自己回家,你去给我找两个人。”小刚说:“找谁?”田玉明说:“去找神仙和田玉喜,叫他们来这里,我有事。”
不一会,小刚叫来二人。神仙进屋说:“老叔去哪了?”田玉明说:“刘翠花拉去做了人质。今晚不回来了。”田玉喜说:“玉明,啥叫人质?我咋头一回听有这一说?”田玉明说:“我也是前几天看了一段古书才知道的。就是把人当做赌博的工具,如果不答应就不放人。”神仙说:“到底是咋回事,快说?”田玉明就把先前表嫂子说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得二人哈哈大笑!田玉明说:“都要把我急死了,你们还笑。”神仙说:“这不是好事吗?你急啥?放到别人身上乐都乐不过来,”田玉明说:“我的两个好哥哥,你们只看表面,不想以后,人的嘴想咋说就咋说。这不是叫外人戳我的脊梁吗?我和表哥出船做买卖,遇大风船翻了,我回来了,表哥淹死了,我和表嫂子成了夫妻,把表哥的老婆孩子与所有财产都承接了,我的两个好哥哥,你们说,这话咋解释?如果前几年没在他家干活还行,我已在表嫂子家干了三年零活。你们说咋解释。”几句话说得两个人瞪了眼。田玉喜说:“神哥,玉明弟弟说的还真有些道理。”田玉明说:“所以才叫你们二人来帮我出出主意。要是弄不好,我浑浊的名声会说不清道不明的。”神仙说:“你想咋办?”田玉明说:“现在的农活不太忙,我想去趟上海,把罗燕姑找回来给我主持此事,她是罗家的头面人物,只有她在场,就名正言顺了。”神仙说:“你说的事倒也可行,你打算自己去?”田玉明说:“我想让你们俩的一人陪我去。我虽然去了两趟上海,可到了上海就在船上看船,都没上过岸,我要是自己去了根本就找不到罗燕家。”田玉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