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带着人来这里闹事?听大哥的话,快些回去吧。”
冯清被他说得有些委屈,抄着他的胳膊说:“大哥,你怎么净偏帮外人?”
冯诞被她的不知好歹气得不轻:“她不是外人,是你姐姐。再说,大哥现在真正在救的人是你,你明不明白?”
冯清甩开手,一脸气恼地站开三步远:“什么姐姐,她根本就不是……”
“皇后娘娘!”冯诞喝止住她的话,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他竟然缓缓屈膝向冯清跪下去,“您真的要臣向您叩头请求么?”
冯清从小敬畏这个大哥,不敢真的受他大礼,可她也丝毫不肯退让,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皇后娘娘,冯郡公,我有几句话想说,”高照容把拓跋恪交给婢女,“这件事无论真假,都是宫闱丑闻,不宜声张。再说皇上很快就会返回平城,事情理应交给皇上处置。这几天不妨先将冯娘子留在青岩寺,她一个柔弱女子,是跑不掉的,如果皇后娘娘不放心,我也可以留在这,陪着冯娘子一起等。”
冯妙自然相信拓跋宏,点头同意。冯清虽然不情不愿,可眼看大哥并不同意她的做法,又觉得那些东西足够证明冯妙母女都居心不良,对着自己带来的侍卫说:“把她看好了,别让她逃走,也别让她寻死,等皇上回来,本宫看她还如何狡辩。”
两重侍卫都跟在冯妙身后走回后山,把小小一间禅房四面都围起来。其他姑子早就被各自赶回房去,连探头张望都不敢。
冯妙有心想要拜托冯诞照顾夙弟,想了想终究还是作罢了,且不说他和冯清已经走远了,就是他站在面前,冯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心里早就怀疑,他们也许都不是昌黎王的子女。
忍冬在一边劝慰:“等皇上回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娘子不要太担心。”冯妙有些愣愣地点头,真相大白?她甚至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如果阿娘真与南朝有牵连,在这个即将南征的当口,她回宫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高照容倒比忍冬镇静得多,她叫婢女先带了拓跋恪去睡觉,自己走上前握住了冯妙的手:“不管怎样,先休息吧,总不能在这时候累坏了身子。”
冯妙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想清楚,她没想到,这时陪着她的竟会是高照容。她摇头笑着说:“不必担心我,倒是恪儿年纪还小,恐怕受不住山寺里的孤寂苦寒。你不必一直陪着我,明天还是带恪儿回宫去吧。”
高照容也莞尔一笑:“我并不是真的要陪着姐姐,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恪儿毕竟是皇上钟爱的幼子,小孩子要用的东西也多,有个病痛不舒服也是常事。万一真有个什么不好,借着恪儿,我们也多些说辞,至少有人可以进出啊。”
她侧着头靠过来,带着几分亲昵依在冯妙身边:“我是真的不放心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她只要回去稍稍一想,就知道凭着皇上对姐姐的喜爱,只会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我是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伤了姐姐。”
她心细如发,所顾虑的事情也有几分道理。冯妙并不愿把自己的事情对人多讲,只叹了口气说:“但愿皇上能尽快返回平城……”
两队侍卫各为其主,互相之间连句话也不说。外面端进来的饮食,冯妙都让忍冬先拿去喂给捉来的野猫野狗,确定没有投毒,才会自己动口吃。她不能死,尤其不能平白死了再被人扣上畏罪自尽的帽子,她一定要活着等到拓跋宏回来。
也算平安无事地过了三天,高照容叫自己的婢女春茗回宫去取几件衣物来,顺便探听一下宫里的情形。侍卫只管看住冯妙,对其他的人并不阻拦。香茗去了大半天,一直都没回来,冯妙心里开始有些不好的预感。
到傍晚时,香茗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进门便急着说:“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