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婆婆说的不言语了,打圆场说:“青青,别那样说你妈妈。”青青说:“就是那么回事吗!放在谁身上都知道不对。”于秀丽说:“是那么回事也不能那么说。”回头对儿媳妇说:“秀芝,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明年搬过来后,你和青青做饭。现在把继成自己仍在家里确实不行。那里把粮食卖了吗?”胡秀芝说:“还没有。”于秀丽从兜里拿出一叠钱来说:“这是振儿昨天给我的一千元钱,让我给你,拿回去先花着。”胡秀芝接过钱说:“爸爸,妈妈,那我们走了。”方富贵说:“吃了饭再走,晌午时骑车不冷。去食堂和你妈她们娘俩做饭去。”
娘几个去了食堂,家里就剩下这爷俩,方富贵小声的和方继成说:“继成,我问你,当初我不叫你回来是对的吧?”方继成说:“爸爸,对是对,可儿子这些年一堆又一堆的难事爸爸知道吗?”方富贵说:“傻孩子,你说爸爸知道不知道?你妈我俩没有病,不吃药,这十几亩地的收入,啥都没置买,除了零花点之外,余下的都给你们了。”只这一句话,方继成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哽咽着说:“爸爸,儿子无力行孝呀!”方富贵说:“继成呀!你把我的孙子拉扯chéng rén就是对爸爸最大的孝呀!当时赶你回去,你也许心中有怨,现在觉得爸爸说得对了吧!那时你要是回来,你能预知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方继成说:“爸爸,从前的事不去想了,那些时日,儿子在没人的地方不知掉了多少眼泪。”方富贵说:“啥也不说了,你给我拉扯起来一个懂事的孙子,咱们家的困局迎刃而解了。走!吃饭去。”
吃完午饭,方富贵送走了儿子媳妇,回屋泡上了一杯茶,想着心事。儿媳妇临走时说,‘过几天再来。快过年了,青青和奶奶没有时间,我来把该洗的衣服c被褥c洗洗,把屋子收拾收拾。再就是在食堂吃饭的人多半是河北和山东的,我们那里杂粮多,我蒸点粘糕c豆包c拿来让在食堂吃饭的人们改改口味。’方富贵一边品着茶,一边想着儿媳妇说的这些话,这个乐呀!把老伴乐的愣住了。指着方富贵的脑门说:“你又犯病了。”方富贵说:“你懂啥?”老伴说:“你那点小九九,还能瞒得过我,看儿媳妇来了几趟高兴了,”方富贵说:“是呀!高兴!这才两个月,儿媳妇的变化咋这大?继成他妈,你说,啥好使?钱呀!钱好使呀!要还是原来的样子,能这样吗?”
离春节还有半个月了,方富贵反复思索,终于定下来。吃完早饭,给方富业打diàn huà说:“富业,一会到这里来一趟,我有事叫你办。”方富业说:“大哥,你不叫我,我一会都去,你那屋里暖和。”
方富贵泡了一壶茶,方富业品了一口茶说:“大哥,今天叫我来来有事吧?”方富贵说:“我叫你来想和你商量点事,快过年了,各家都用钱,先前说的春节时给每户两千元钱,你去找方国华,挨家发下去。”方富业说:“大哥,你这是多此一举。虽然当时说了,但后来不走地头了,村中的路也没走,你还给钱干啥?”方富贵说:“先前咋说就咋办,不但如此,连方富中的那份也给。”方富业叹了一口气说:“哎!还没见你这样吃亏没够的人。好吧!我一会去和方国华说一声,下午我去学校那里拿钱。”
方国华这些天很高兴,李铁送给了方富贵走路的地,这样明年秋自己开矿也减少不少麻烦。这些年经常管大伙的事,也总结了一些经验,办事和一群人办不如和一个人办,和一个人办嘎巴干脆,咋说咋办;和一群人办,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反了嘴又得从头开始。这回不知方富贵给了李铁多少钱,方富业如果哪天来串门,托他问问。正是方国华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富业进了屋。方国华要去泡茶,方富业说:“不用泡茶,我有要事找您。”方国华说:“啥要事?快说。”方富业说:“方富贵叫咱俩把各家的钱发下去。”方国华说:“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