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几位朋友,趴在雪地上怪凉的,很容易感染风寒患上感冒咽炎肺结核,你们还是赶紧起来吧。”伏地魔又如何,吉利服又如何,梁堪靠着强大的听音辨位能力当即便控制住了场面。
在雪地上趴着的几个人还是一动不动,他们在跟梁堪赌心态,赌他只是在诈他们而并不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但是当梁堪摘下背后的千寻弓一箭射在最前面那人的两腿之间后,他们就再也趴不住了,“梁堪你若是个识相的就立刻滚回去,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这里的东西已经跟你无缘了。”
“哦,既然这风饕冰莲有德者居之,那你们几个早上起来就没照照镜子?”梁堪将千寻弓又背回到了身后,上下打量着一身白的几个人用特别认真地语气问道,他始终觉得这个世界的人衣品太差,不是一身黑就是一身白,不像他有时金闪闪有时银灿灿,今天穿了一身红艳艳的剑士服。
“当然没有,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争霸天下,哪有时间学那些小娘们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白色披风的伏地魔头子站起身来来潇洒地一抖衣服,身上的雪花飒飒落下,还真有几分男子汉大丈夫的豪迈气概。
“哦,那就难怪了。”梁堪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仿佛弄明白了什么重大问题,“要是照过了镜子心里就应该有点儿比数的,凭你们的德性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有德者?”
“人的德行照镜子是看不出来的,得通过日常生活中的细节去判断。你我很熟么?又不了解我的为人,凭什么对我的德行指指点点!”伏地魔头子说得有理有据,居然还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小侯爷,他说的是德性不是德行,他在讽刺咱们长得磕碜呢。”
“那就更不对了,我们白巾蒙面都没露出脸来,就算他自己长得帅也不能随便遇上谁都觉得人家长相一定就很磕碜吧,想我马如堂在歒京也有个玉面小飞龙的诨号,不知道多少少女为我的魅力倾倒。”马如堂说着挺了挺腰杆,“等等,表哥你叫我小侯爷,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还是你自己让我在外面要给你牌面,说不能管你叫表弟的嘛”虽然被白色的蒙面巾挡着,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马如堂的表哥现在一定很冤枉,“而且咱们大延的侯爷有那么多个,他们生的儿子更多,只说你是小侯爷他怎么知道你是缜县候的儿子?”
“刚才他是不知道的,可现在不是知道了么!你有毛病非把我老爹的封号报出来,很威风吗?”马如堂气呼呼地瞪着他表哥。
“那你刚才都自报家门说你马如堂在歒京有个诨号玉面小飞龙了”马如堂的表哥又不服气地反瞪了回去。
一开始还梁堪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但他很快就受不了了,从来都是他把别人弄烦躁,很少有人能把他给搞毛了的。面前这两个嘴碎的家伙萌蠢萌蠢的就算了,居然还彷若如人地吵了起来,“你们是某宣部的文化下乡小组吗,到这儿说相声来了?”
“这里有你啥事儿啊,你就搁这瞎掺乎。”马如堂不耐烦地冲梁堪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没我啥事儿那我就先走了啊,我去山上还有点儿事情。”梁堪耸耸肩继续往山上走,这两人若真是什么缜县候的儿子跟外甥,那大概率是被人当枪使了,他并不记得这次的事情和大延的某个侯有关。
“哈,真的当我们哥俩是傻瓜吗,演一出戏不是让你看的,而是要让你入套的。”梁堪往前走了没几步,马如堂就得瑟地狂笑了起来,原本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围拢过来将梁堪堵在了中间,“我们早就做了好几手准备,围杀不了你就把你引入陷阱,你会走现在的路线其实并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完全是因为刚才我们的站位。”
“嗯,然后呢?”梁堪挠了挠头皮一脸不解,小说书里走智商流的主角们都是这几招,要么预测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