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开船!”
船老大蔡嘉渡扫了一眼c手中的画像,回头冲划桨摇橹的汉子们吩咐道。
“是!”
随着一声应和,水手们奋力摇橹,渡船迅速离开河岸c向对面而去。
“该死的,这帮狗东西c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在渡船远离河岸很远后,刚刚被霍霍的七八人中,有人终于忍不住c小声咒骂道。
“哎,仁兄,咱们惹不起这帮官差,还是休要自寻烦恼才好,忍忍吧”
那人话音刚落,将书箧收拾好的长衫书生,便叹息一声,适时的开口劝慰道。
“大叔,您拿的画像是什么人?可否给我一观!”
其实,在刚刚捕头孙秋讯c说让蔡嘉渡留意女子时,刘化云就知道,这次的搜查c定是和徐怜儿有关
不过为了不引起船老大的疑心,在其走入船舱时,他还是装作好奇的开口问道。
“一个女逃犯而已,公子有兴趣的话c给你瞧瞧便是!”
淡淡一笑,蔡嘉渡将手中的画像递了过去。
“哎,卿本佳人c奈何为贼!”
接过宣纸的刘化云看了几眼,忍不住开口叹息一声,随即,将画像又还了回去。
看他感叹唏嘘的模样,谁又会猜到,他口中的女贼,就在其乘坐的马车之内。
见蔡嘉渡和船的众人c皆没有起疑,华叔和卢峰相视一眼,都不禁为自家大人的演技c暗挑大拇指称赞。
“仁兄,你可是要徒步进京,准备明春的殿试”
“不错,贤弟难道你也是吗?咱们结伴同行可好!”
“甚好,甚好”
随着时间推移,被孙秋讯等人弄乱的书箧c包袱等,都已被整理好,渡船的七八人,又开始闲聊攀谈起来。
两个书生更是c彼此相谈甚欢,就这样,午后的时光渐渐溜走,斜阳在浊浪翻滚的黄河c折射出道道霞光。
黄河北岸,刘化云三人下了渡船,继续坐马车向京城而去。
“出来吧怜儿,定是闷坏了,不要怕,有大哥在呢,咦,丫头竟然睡着啦”
离开渡口片刻,马车前行的途中,刘化云掀开盖住货箱的锦缎,本想叫徐怜儿出来,却见小脸红扑扑的她,竟靠在那里昏昏睡去
想是这段时间的逃亡,此女已经身心疲惫,叹息一声,刘化云将锦缎折起,给她搭在了身。
“华叔,天色不早了,咱们需要快些赶路才行,今晚务必要赶到禹城去”
向外面赶车的华叔c吩咐了一声,刘化云伸手自怀中取出c徐怜儿誓死都不肯丢弃的账本,也就是她为父洗刷冤屈的最大依仗。
“好狗官,这是干了多少伤天害理c生孩子没眼的阴损之事
大丰果然已到了,前世明末那大厦将倾c岌岌可危的程度,何瑾大哥,你想要振兴大丰c任重而道远啊!”
合手里的账本,刘化云心中忍不住c再次叹息一声。
他不敢想象,如果一个月前,自己没有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太子何瑾c钦差纪晓岚,都死在黑煞盟和叛逆的阴谋之下,那如今的大丰c会变成怎样的境地。
想必蒙古c女真铁骑,以及东瀛人,定不会遵守与那位爷的约定,恐怕所有汉人的疆土,都会被战火焚燃。
刘化云可以确定,诸侯割据c国土四分五裂,百姓流离失所c饱受凌辱,就是如今的现状!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不但来了,还误打误撞的救下了太子,擒拿了三地的叛逆,如今又随身带着个时代的科技,那这一切便还有转机。
黄河北岸渡口,距离禹城只有数十里,就在刘化云思索的同时,马车在老司机华叔的驱使下,天色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