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舆论如排山倒海一般席卷八方,整个帝都都陷入了铺天盖地的言论之中。无数人出现在大街上,聚众造势,谣言四起。其语震动天风,皇宫门前,人山人海,无数人在高呼要求严惩凶手
“父皇!”杨振理跪倒在皇帝的床榻之前,双手扶着床帮,眼中闪烁着泪花,“如今帝国局势混乱,儿臣实在担心得紧。天风,离不开您啊!”
听着儿子的话,杨越泽百感交集,凝视着眼前这张酷似自己年轻时的脸庞,对方的眼里,看不出丝毫的伪善之色,那悲切,焦灼,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可他清楚,眼前的这个儿子,只怕恨不得自己早一点死去,当然,你必须要保证他能够夺得皇位的前提下。
“这是朝中四十几位大臣递上来的奏折,还有帝国中各大家族和势力的请愿表,还有这一卷卷联名书,他们都提到了一件事,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杨越泽指了指书案上堆积如山的那一垛垛奏折,请愿表,联名书,幽幽地开口道。
“你必须是要严惩二弟吧。”杨振理早有准备,应答如流。
“看来你是知道了。”杨越泽抬眼看着杨振理,说道。
“这次二弟事情闹得这么大,儿臣不想知道都难。”杨振理恭声说道,他言语有据,依旧很得体。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简相?”杨越泽突然开口道,他的没有言语很轻,目光却很犀利,如剑一般直插杨振理的心脏。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杨越泽两眼发花。他张口结舌地看着皇帝,连连摇着头,“不,不,不不不,儿臣怎么会要杀了简相?这,这关儿臣什么事”
“你实在是把天下人都当成了啥子。”皇帝的声音仍然很低,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又好像是在怕别人听到。
“这个局设得很完美,你是这样认为的,是吗?”老皇帝冷笑道:“可是你画蛇添足了。陆长安杀入相府已经足够把矛头指向你瑾瑜了,可如今帝都舆论四起,隐然已经形成逼宫之势,这让本皇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后面是否有人在推动。”
杨瑾瑜身子微微向后缩去,整个人都僵在了哪里。
“从一开始,我当真以为是他所为。毕竟在三境大比中,瑾瑜已经得到了将军府和武定侯的支持,这难免会形成骄傲自大的情绪,再加上简相平日里替本皇出谋划策,难免心有积怨,出手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自从今日帝都来看,他已经是犯了众怒。自此以后,这一辈子在所有人的心中都会留下一个污点,一个始终都被别人非议的皇子,那他就不适合成为君主。本来是占尽了优势,却在这一局中掉入了万丈深渊,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你说,他费劲了心思封印相府,就是不让消息外露,如今却造成了这样的局面若说没人推动,你说谁信呢?”杨越泽呵呵地笑了起来。
杨越泽看着面如土色的杨振理:“你一直行事中人正,贵于孝悌,却没有想到如此工于心计,相比他简家丫头血书上奏,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杨振理的身子又向后缩了几步,看着苍老衰弱的杨越泽眼神之中,露出了狼一般的目光。
“你想杀本皇?”杨越泽冷笑了起来。
“儿臣不敢,儿臣哪里有这等大逆不道之心。”杨振理汗透重衣,艰难的开口道,“如父皇所说,儿臣二十年来侍奉在侧,内专政务,外修军事,所不敢说劳苦功高,但为人子,为兄长,为储君都称得上尽职尽责。二弟行事刚愎,好大喜功,无容人之量,实在不是合适的人选!”
“这是儿臣千辛万苦寻到的灵药,今日前来,特献给父皇,却没有想到”杨振理颤抖着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紫金龙参,递到了杨越泽的面前。
“这是”杨越泽看了一下杨振理那期待的神情,终于还是打开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