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攻击离巫臣和红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时,后者还没有动作,他们不由得心里一喜,仿佛胜利在望了。
可是,很快,阴谋破败。一股鲜血迅猛地从其中两人腹部溢出,浸透了他们的短褐衣衫,紧接着一股钻心的剧痛直达心尖,两人下意识看去。
只见自己的腰身侧部的短衣被齐齐的破开一条大口子,一条狰狞的伤口正在淌着血,而巫臣手里的长剑前刃几缕血丝正慢慢滑落在地。
诛天如故,深沉依旧,其锋利却无可匹敌,瞬间无痛贯穿二人的身体。
这两个张大了嘴,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一丝声响了。其体内灵力涣散,生机也在飞快地消失着。
“杀!”事情已然败露,剩下的一人心中那狠毒的念头更甚了,随即灵力更加凝聚,掌法不变,狠狠地砸向巫臣的后脑勺。
一声悠长的叹息飘出,红菱脚下,寒气逼人的坚冰陡然向着这人的身体蔓延了上去。无疑,红菱是留手了的,毕竟这么多天的相处,终归是有些不忍下死手的。
异变陡生,只见这人一咬牙,一脸狰狞,竟然对此不管不顾,想要拼着自损重伤巫臣。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红菱的声音突然出现变得冰冷,充满了怒意。
她雪白纤细的右手一握,而后转身直逼这人而去。在一次提脚之后,一层青红色的冰层,诡异地从地上向想要对巫臣出手的那人的脚底蔓延而上,眨眼间就将之完全包裹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冰雕中,可以清晰地瞧见那人临死前的惊骇与狰狞。
红菱叹息了一声,屈指一弹,一道灵力分别射向冰雕。
“咔嚓……”冰雕轰然裂开,一地碎屑。
日西斜已过,天地按所有人预料一样暗了下来,可是除巫臣、红菱、寿老三人之外,没有人撑过来。而现在,他们还不得不自相残杀。
“你呢,打算出手吗?”巫臣转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寿老。
寿老浑浊的双眼看着巫臣和红菱,满脸恶毒,再也找不到丁点儿先前那慈祥和蔼的痕迹:“小娃娃,不得不承认你们是天才,但是现在就怪你们运气不好吧。反正都要死,不如成全了我,噬血鼠群盯上的是你们,你们两个如果被我作为贡品进献给它,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为什么刚才不出手,那可是个好机会。”巫臣平静地问道。
“你……”寿老怒极反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个小小的灵者而已,竟然让我对你实施偷袭?!”
“那总算你还有几分人性。平心而问,我们二人了没有对不起你。”红菱嗤笑连连。
“如果可以活,谁想死。他们三人都动手了,我也不算是无情无义!”寿老冷笑道。
“不过是受你怂恿,给你心里找了动我们的理由罢了。”巫臣和红菱都笑了,这老家伙太无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他竟然说得这样光明正大。也亏这老东西说得出口。
“去死吧!”寿老并不与巫臣再作争辩,他的脸上泛起了红潮,陷入了癫狂般一步踏出,灵力风暴在其身后狂涌。他双手握住大板斧,在疯狂的灵力催动下,大板斧变得通红。
板斧高高扬起,耀眼得就像一个小型的太阳。同样是威力惊人的一板斧,只不过上次对准的是魔兽,这次对准的却是自己人而已。
“桀桀桀……”面对寿老的杀招,诡异的笑声却在此刻荡漾在空气中,如附骨之蛆,钻进寿老的耳中,向其心头蔓延开去,让他一个哆嗦,冷意席卷全身。
“哼,装模作样,死!”寿老的眼神狠辣异常,不管不顾,一板斧劈向巫臣和红菱。
“桀桀桀……”诡异的笑声又一次响起,让人如坠冰窖一样,汗毛孔都向外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