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慎家一伙人如惊弓之鸟般冲出大楼以后,又有两个人步入了大楼内。
看着顶楼满地的尸体,其中一人发话了:“好家伙,弄出这么一大片烂摊子。”边走他还边摇头叹息:“一点法制意识都没有,满地的打斗痕迹和指纹,生怕jg chá找不到他们”
说着他戴上橡胶手套,蹲身捻起一撮白色粉末,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闻。这正是刚才邓双麟撒出来的东西。
“蛊术的药粉,闹了半天是蛊教披了五行派的马甲。”那人厌恶得拍去沾在指尖的粉末。灯光照在他的头顶,反射出锃亮的光芒,原来他是茅山派的杨晨光。
“这就是师父不让我们插手的原因?”杨晨光站起身来,询问与他同行的人。
在他边上站着的是一个插着发簪,穿着红黄道袍的道士。这人脸型微胖,看起来比杨晨光年纪要大一些。听着杨晨光发问,他摇了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师父怕你老毛病犯了,派我来督军而已。”
“骗谁啊,你好歹是大师兄,将来要继承师父衣钵的。你会不知道老头心里有啥打算?”杨晨光一脸的狐疑。
原来这道士姓廖,叫廖明冲,是茅山这一代的大师兄。他受师门委托,连夜坐长途大巴赶过来了。
“唉,我这个大师兄就是混吃等死而已。师父他老人家说啥,我就做啥罢了。我正带人在山上搞装修呢,师父他老人家就命令我出来了。发生了什么情况,还是到这以后你告诉我的。”廖道士边说边摇头,满脸的肥肉一晃一晃的。
虽然自己这个大师兄长得人畜无害的,可是杨晨光可不会小瞧他。廖明冲本领天赋本来就不弱于他,而且这些年一直在茅山上随着师父清修,魂力水平究竟有多高,连杨晨光都难以判断。
他师父此次说是派遣廖明冲前来监督他,其实还有派来强援的意思。老头为何要如此慎重,连点风声都不愿意透露,难道真的怕蛊教的这些人吗?
“那师父对陕西慎家有什么安排,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了?”杨晨光紧接着问。
“这个师父倒是交待我了,慎家原本是安分守己的农村朋友。不是为了报私仇,他们也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该放就放他们一马吧,估计他们完事以后就回陕西去了。”廖道士摸了摸大肚子,平静得说道。
“完了?”
“完啦!你还想说啥?”廖道士瞪大双眼,但还是像眯起来一样。
“死了这么多人,师父他轻松一句话,就让我来擦屁股吗?”杨晨光跳起来就想骂人。
廖道士笑眯眯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就要麻烦你这个国安局杨局长了嘛,你就打报告说是邪教搞虚头巴脑的仪式,教主加上教众集体自杀。”
杨晨光不干了:“你说的轻巧,我都退居二线了,还什么杨局长的。再者说了,这摊子搞得也太大了些,哪里是一份报告就完事的?我反正搞不定,你让师父自己来吧!”
廖明冲知道他的心思,这个杨师弟摆明是要坐地起价。于是他装作发愁的样子:“那这么着吧,田树言收藏的神魂法器或者资料你随便挑两样,剩下的我带走。”
“两样哪够!”杨晨光伸出五指,“得这个数。”
“三样,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回去没法交代了。”廖明冲讨价还价。
“成交!”杨晨光一拍大腿。
堂堂茅山大派,清净之地,生意做的贼溜,甚至还发死人财。当然这种事,也无第三人在场,所以就没外人知晓了。
再说慎家那一头。把陈启星送进了医院,跟大夫好说歹说,这个小青年出了点意外事故,肚子上的伤口是摔跤摔出来的,人家才勉强相信。
摔跤摔得差点开膛破肚,这个理由也算是奇葩。好在大夫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