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而每年童男童女的挑选又让许多人拖家带口,背井离乡。这一切都使得村子越发贫穷,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被人肆意的抽打着。
也有人提议取消这种祭献,可咆哮的祭祀和那能遮盖大半个村子的阴影,又令村民们再次屈服。村名们开始知道,至少在那深山之中,的确有什么他们不可忤逆的东西存在。
时凡与古小寒现在所处的这户人家姓张,本是村里的大户。可就在一个月前,家中的男女主人在一次外出中被流寇杀死,家中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只留下两位老人和他们的孙子、孙女。
而就在这个时候,祭祀来了,他看上了这户人家的遗孤,说他们便是今年的祭品。两位老人拼死反抗,可一个个被吓破胆的村民,却如同木偶一般被祭祀操控着完成了一项又一项的仪式。现在院子里的两个大红轿子里便是两位老人的宝贝孙子和孙女,就等着明天被抬进山里。
说完后,两位老人相拥而泣。哽咽的声音在时凡与古小寒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翌日,村里的祭祀带着一群人敲锣打鼓得来到了老张家。
满脸兴奋的祭祀手舞足蹈得指挥着十几个壮汉扛起轿子,向着不远处的深山行进,后头跟着一群满脸麻木的村民和几个哭丧着脸的孩童。整个队伍是喜庆的红色,像是在奔丧的人穿着喜服。
队伍敲锣打鼓着前行着,四周充斥着刺耳的唢呐声。
突然,从左侧的轿子中发出了一些声响,那是时凡的声音:“师兄,师兄,快醒醒。”
唢呐声很刺耳,周围的人都听不见他发出的声响。
“怎么了。哦,原来是来出发了,小凡别急,你师兄我都准备好了。”古小寒的声音从另一侧的轿子中传来。
古小寒是打着哈切说的,显然是刚睡醒的模样。昨天夜里,时凡与古小寒将轿子中熟睡的两个孩子抱到了屋内,然后各自坐了一个轿子。
“师兄,师兄,你有什么对策吗?”左侧轿子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时凡贼溜溜的眼睛。
这时候右侧轿子的帘子被掀起了大半,直接露出了古小寒的整个脑袋:“对策?没有啊,要什么对策。全当帮帮老张家,总不能白吃他家的饭吧。”
其实这一切,张家的两位老人都不知情。当然,轿子外的村民就更加不知道了。
……
轿子被扛到了深山之中。村民们一批接一批的退去,最后只剩下祭祀一人,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冲着树林深处磕头。
待到周围都静了下来,时凡与古小寒便掀起帘子,发现就剩下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祭祀的时候,就明目张胆的下了轿子。
古小寒从一旁拾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喂。”古小寒冲着祭祀招呼了一声。祭祀一回头便被他一棍子打昏了过去。而后,古小寒冲着祭祀狠狠地踹上了两脚,啐了几口唾沫。
“师兄,这里好像不太对劲。”时凡的直觉告诉他,附近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别慌,师兄我都准备好了。”古小寒说完便折回轿子里,捧出一大把的东西。然后一件一件得往时凡手里塞,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给,黑狗血,就是昨晚老张家那黑狗,刚宰的;喏,糯米,昨晚从老张家厨房偷的,呸,借的;还有这个,童子尿,昨天让老张他孙子刚尿的……”
时凡的脑门上挂满了黑线。
“师兄,你这都什么玩意,怎么连尿都有。”时凡被逗乐了。
“你笑什么,这可是我故乡上下五千年的精华,你懂个屁。你看这童子尿……”古小寒说着便从时凡的怀里拿起那个装满童子尿的酒壶。
正当古小寒想要解释一番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窜到古小寒的身后,一下子便把古小寒拍出去数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