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花玉寒又奔回木屋,左拉右扯的将明玉楼从床上拉下来。
就这样,一头雾水的明玉楼愣是被花玉寒带上了马车。刚上马车,明玉楼一眼便看见躺在里面的花若谷,胸口的位置猛然跳动,整个人都如同被雷击了一般,一动不动。
“怎么了?快进去吧。没时间了……”花玉寒打断了明玉楼的思绪,还推了他一下。
明玉楼只觉得胸口发闷,脑袋像是被闪电击到了一般,嗡嗡作响。
“你们走吧,魔尊那里我来阻挡。”脸色越发苍白的小黑子忽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沉声说道。
“不行,你还是跟我们走吧,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花玉寒神情紧张,一把拽住小黑子的衣领。
小黑子疯狂摇头,将花玉寒的手掰开,“我已经背叛了魔尊,如果跟着你们一走了之,魔尊会发疯,会发狂。到时候牺牲的就不止是我了,将会是天下苍生。”别看小黑子平时唯唯诺诺,到真正有事情的时候,小黑子还是个能抗事的人。
“好吧,那你要小心。”花玉寒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伤痛。
小黑子微微点头,唇角上噙满了决然的笑,帮花玉寒他们关上了马车门。微风袭来,掀开了小黑子身上的衣袍。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花玉寒一直垂着头,脑中回响着小黑子说的话,是啊,若魔尊发起狂来,受伤的就不只是他们了,将会是天下苍生。
花玉寒忽然沉思,他们这么偷偷跑掉,到底对不对。弃小黑子于不顾就等于弃天下苍生于不顾,花玉寒始终觉得良心不安。
***双手抱腿,坐在马车的角落中。刚刚小黑子说的话她也听见了,心里不是很好受。躲在角落中,默不作声。
马车里的气氛相当的沉闷,叫人喘不上来气。明玉楼则是死死的盯着花若谷,一动也不动,任凭心跳如捣蒜。
“玉寒,她……”过了很久,明玉楼才缓缓出声,伸手指了指还在睡的花若谷,微微侧头,眼底噙满了震惊与茫然。
“这些事等我们到达安全的地方,我再跟你解释。”花玉寒回过头,冲着明玉楼微微一笑。现在他可没心思跟明玉楼解释这么多,整个人都处在警备中,生怕魔尊会追过来。
“好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明玉楼颔首,就算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用眼睛就能看出来,此时他们的处境很危险。
“没问题。”花玉寒装作轻松一笑,又继续沉默。
马车由侯勇在驾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明玉楼在边疆的军营中奔去,务必要在天全亮之前赶到军营,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在苍茫的大地上后,魔尊闭关的石洞打开了,一身黑袍的魔尊翩翩出来,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整个人宛若地狱里的修罗,彰显出一股浓重的阴沉之气。
小黑子早就等待在外,单膝跪地,垂下脑袋,“尊主,您出来了。”脸色越发的苍白,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嗯,你在这里干什么?本尊不是让你照顾谷儿的吗?”鹰眸闪过抹冷冽,每次月圆之夜就会发狂的魔尊在发完狂的三天之内,武功全无,就如同废人一般。
小黑子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头垂的更低了,“尊主,小黑子有要事禀告。”
鹰眸微眯,魔尊心中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什么事?”微微侧身,整个人都挡在小黑子身前。
“花,花若谷离开了。”尽管小黑子做好了心里准备,但面对魔尊的质问,他还是心有余悸,还是有点害怕。
“离开?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离开这两个字,魔尊浑身立即紧绷,一个箭步冲到小黑子面前,揪起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