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人眼睁睁看着陈墨言父女两人扬长而去。
先是怔了会儿。
不知道是哪个最先开的口,忍不住就叫了起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凭什么走,咱们那么多人就眼睁睁的等她一个人,等到这么久,她来了,然后又走了?简直是可恶。”
“是啊,我看她是想逗着咱们玩吧?”
“瞧她那德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吧?”
小辈的人在这里一脸的义愤填膺。
对着陈墨言议论纷纷。
有那性子急的都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倒是中年一辈的,不乏有几个明白人,互相看了一眼。
彼此眼里头全都是凝重和无可奈何:
他们能怎么样?
这事儿,现在是他们求着人家啊。
要说气或是恼的,对这样扬长而去的陈墨言肯定有。
可是,更多的,他们心里头却是对自家刚刚逝去的爸妈啊。
你说说,怎么就胳膊肘的往外头拐呢。
这可都是他们贺家的东西啊。
两个老的竟然就这样说送就送了人?
凭什么啊。
为什么连问都不问他们一声儿?
甚至连个公布遗嘱都得要那个女人在场!
可瞧瞧刚才那丫头居高临下的样子
几个人心里头憋气的很。
可是碍于自己的面子,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要把陈墨言追回来或是怎么的。
厅里头的气氛乱糟糟的。
最后,还是卫律师轻咳一声,“诸位都冷静,安静些,听我说几句话”
“卫律师,你刚才并没有和我们说公布遗嘱必须那个女人在场的。”
“是啊,卫律师,我爷爷奶奶人都没了,这怎么公布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有心思转的快的,转眼把主意打到了卫律师的身上,“卫律师,你刚才可是说只要陈小姐过来就可以公布遗嘱的,现在她人刚才明明就是到了的啊,可是她要走,腿长在人家身上,咱总不能拿条绳子把对方绑起来留在这里不让人家走吧?”
“是啊卫律师,反正她人都来过了,现在走了,就当她弃权好了。”
七嘴八舌的。
一个个的在那里满脸愤愤,对着卫律师不依不饶了起来。
几个中年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竟然坐在那里似是在想东西,又好像是在说话。
对这一幕完全的无视以及,放纵。
卫律师垂眸一笑,摇摇头,对着贺家一众人眉眼开静的开了口,“我能理解诸位的心思,不过,很抱歉,这是我们的行规,我有我的行业操守。所以”他站起身,神色淡淡的点点头,“即然陈小姐不在,那么,我这个律师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
“卫律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啊卫律师,你啥意思,你这是要走?”
几个年轻人一脸的不乐意起来,甚至有想要起身拦住卫律师的。
却被他呵呵一笑,扬眉看了过来,“怎么,想要拦着不让我走,或者,动手?”
“我是律师,你们要是真的想动手,可想好后果?”
“都回来。”
“不许对卫律师无理。”
其中一个贺家人脸色肃然,喝止了几个贺家小辈,他朝着卫律师看了一眼,“几个小孩子性子急,卫先生别放在心上啊,他们也是因为老人家这乍一走,心里头悲切冲动了些”
卫律师勾了下唇,“好说好说。”
具体着急什么,冲动又为的是什么。
双方彼此心知肚明。
“贺先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