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春节是田老太太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
没有老太太在厨房和院子里头忙活,笑咪咪的喊着每一个人做什叙事情,怎么做。
别说陈墨言,就是齐阿姨等人都是满满的别扭。
更何提田老爷子这个和老太太朝夕相处几乎是大半辈子的人了。
坐在老太太平常爱坐的圈椅上,他看着窗外没多少暖意的太阳,心头如同着这冬天。
也只有在对着几个孩子时才会多少露出几分模糊的笑。
陈墨言父女还有田素等人把老爷子的低落都看在眼里,可却是束手无策。
最多的也就是让四小只还有田素的两个孩子等多和老爷子闹腾。
这样,老爷子的心思就放在孩子身上多了吧?
旧年的最后一天悄然划过。
家有长者过世不满三年,不能贴春联,红色福字。
门榄两侧各贴了个白色的哀字。
刺目而锥心。
以往的时侯瞧着别人家门口代表白事的哀字,只是淡淡一声,哦,原来这家有人过世呀,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家,陈墨言站在门口,看着几个孩子正在顾薄安的带领下玩闹,一转眼就能看到不远处大门口刺目的白,心也跟着好像被人用手纂了一把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视线落在随着几个哥哥跑的小四宝身上。
本来,就连她都以为孩子向来是健忘的,老太太当初过世那段时间,几个孩子哭闹着要找老太太是正常,可时间一长,小孩子能记住什么啊,甚至就连大宝他们三个现在的记忆都有点模糊,也不过是偶尔听大人无意间提起或是偶尔对着老太太的画像时会拽着人问一句,婆婆什么时侯回来啊,实际上,在他们的脑海里,田老太太愈发成了个影子般的模糊存在。
可四宝却不是。
陈墨言能感受的到,自己这个女儿可以清晰的记得田老太太这个人!
这让她心里头有些吃惊。
不过,也没在太意:有一些记忆力很好的小孩子呀,很正常的。
只是随着她平时注意力稍稍关注了些四宝,陈墨言却是越看越有点小惊:
这个女儿的记忆力,贼好!
不过这事儿她也只是自己记到了心里头,连顾薄轩这个亲爸都没说。
陈墨言家的四个宝,赵西的女儿,田素家的大女儿,以及才刚刚过来没多久的朱兰和林同两人的儿子,光能跑会跳的孩子就七个,再有家里头还有两个被自家妈抱着的两个小的,陈墨言看着在院子里头跑跑跳跳的几个小身影,比大人还要忙活,咯咯笑的声音银铃般在风中飘荡,响起。
她不禁轻笑起来。
身后,小花嘿嘿笑,“言言姐,这些孩子真的可以开个幼儿园了啊,真好。”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朋友。
大家在一块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真好。
陈墨言扫她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可不是能开了吗,不过,现在瞧着好像,就差你的了?”想起年前马婶儿专门给她来了封信,信里头再三的,郑而重之的把小花的终身交付给自己,并且,还给自己下了个死命令,让她务必c千万的一定要在明年内把把小花给嫁出去。
想到在家里头因为这事儿而急的抓耳挠腮。
恨不得立马冲杀到帝都,揪着小花耳朵把她给训一顿。
最后强行压她相亲或是顺便就解决了人生大事:结婚时。
陈墨言忍不住看着小花扑吃一乐,“你和我说说,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对像?”陈墨言笑嘻嘻的把一听这话抬脚想要跑人的小花给拽住,瞪她一眼:臭丫头,幸好她知道这丫头的性子,才把手给纂住,不然还真的被她给跑掉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