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是恋人啊。」
「笨蛋,暂定就这么不知分寸,成何体统?」
「但是,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不知分寸的事情了吗?」
一心瞬间哑口无言,但是立刻端正姿势。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得更清白、端庄、优美。」
一心说了几个很顺口的单字,同时把花时雨的棉被卷成一团后担在肩膀上,接着单手拖着花时雨,把他和棉被丢到走廊上。
「所以,我们、就一个人、好好睡吧。」
「……是。」
花时雨垂头丧气,又拖着自己的棉被回到两坪半房间。成为真正恋人的道路,似乎比攀爬马特洪峰更险峻。
花时雨和一心成为(暂定)恋人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在忙碌已经告一段落的午后店里,花时雨坐在柜台边叠着擦手巾边思考着。
该怎么做才能从(暂定)升格为(正牌)呢?
他每天都努力做定食屋的工作,做得好的事情就会被称赞,做不好的事情就会被要求改善。打烊后两人在客厅看电视,闲聊话家常,接着为了明天着想,他们清白、端庄、优美地睡在各自的房间里。
这么一来,他们就跟变成(暂定)前没有两样。虽然花时雨想下定决心,设法让自己更加有魅力,无奈一心实在太禁yù了。反过来说,喝醉的时候就有机可乘了。如果这种状况可以加起来除以二就好了……不过花时雨本身也因为经验不足,不晓得关于房事的技巧方法。
就在花时雨烦恼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客人遗留的周刊。这么说来,他自己就是因为看了粉领族遗留的少女漫画,才明白自己对一心的初恋之情。虽然至今鲜少有机会看过,不过实在不容小看市井书刊。
花时雨连忙翻阅书页,再次瞪大眼睛。《刊头特辑:床上百句真言、最糟的xìng爱、最棒的xìng爱》……真是太棒了,如果看了这个,或许就能拟定今后的对策。花时雨兴奋地连忙阅读内文,却大受冲击。
『男xìng对若隐若现的luǒ露毫无招架之力,如果太露骨引诱,反而让他们没干劲。』
『zuò ài的时候,最恶劣就是像死鱼一样没反应又只知道睡。再也不想做第二次。』
『只是觉得处女很麻烦。』
花时雨阵阵颤抖着,自从他俩发生关系以来,一心之所以抗拒和他同枕共眠,该不会就是因为他是「处女死鱼」吗?而且不管是跑到浴室还是并排铺好棉被,或许都因为「太露骨引诱」,反而让一心没干劲吗?
啊……我或许犯下无可挽回的失误!
正当花时雨沉迷翻阅有无什么对策时,真田直接朝着他走了过来。
「花时雨少爷!」
「我正在读书,别打扰我。」
但是真田立刻抽走他手上的周刊。
「你在做什么?」
「我不能让您看这种肮脏的书籍。」
花时雨满脸不悦。但是立刻改变想法,他向真田招招手,示意对方过来。真田说了声「僭越了」便坐在他旁边,他把脸贴在真田的耳畔,小声询问:
「真田你知道什么是『口jiāo』吗?」
似乎可以听见真田在瞬间发出啪嚓的声音石化。
「口、口、口……?」
真田实在无法完整说出这个字眼,每说一声「口」就满脸通红。花时雨又问了一次:「知道吗?」真田流利地点点头。
「这是很舒服的事情吗?」
「是……不、呃,该怎么说才好呢……」
「会让男人着迷沦陷吗?」
真田那张脸红到几乎像是煮熟的虾子,看着花时雨。
「为什么您要问这种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