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只要时间允许就会去他中意的面包店买来三明治,像这样在户外吃午餐。
“暴徒是加纳组次男那边的人吗?”
“嗯,是的。”
根据久隅提供的情报,了解到加纳组长男统领的经济暴力团和次男统领的武斗派似乎在闹分裂。被杀害的朝仓是长男一方的人,而目击了朝仓被qiāng击的现场的,是次男的部下。
警方怀疑杀害长男一方的朝仓的,就是次男一方,所以这次的搜查才得到了协助。
正在低头思考这些的时候,木内突然伸手碰触神谷的左脸颊。惊讶地向上看去,在至近的距离与木内视线相jiāo。
“神谷检察官,这个伤是加纳组的暴徒留下的吧。”
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痕。
温暖的,稍稍有些粗糙的手指的触感……
“真是要小心才行啊,神谷检察官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你所负责的嫌疑人们也会很困扰的。”
“是啊,本来检察官的人手就不够,我会小心注意的。”
神谷苦笑着避开木内的手指。
从纸袋里取出三明治送进口中。神谷机械地咀嚼着夹有生火腿和莴笋的三明治,仍然能感觉到木内正盯视着自己的侧脸。
木内的视线仿佛要窥探自己的内心一样,用力地看着。
“怎么了?”
木内镜片下的眼角刻上了笑纹。
“我在想,神谷检察官负责的嫌疑人们,真是幸福啊。”
“……”
“我也想过,能像你这样舍身拯救无辜人们的检察官,整个日本也没有几个了吧。因为普通来说,律师认为自己的嫌疑人是清白的,检察官认为嫌疑人是有罪的,而法官则是以无偏见的视角来看的。从这种意义上来讲,神谷检察官的风格是和法官最接近的……为什么你会想成为检察官呢?”
在做司法研修生的时候,神谷确实有过迷惑。
到底是做律师,还是做检察官,或者是法官呢?这些职业,都可以解除那些被人憎恨的对象身上的冤罪。
……是的。对于神谷来说,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发泄刻印在遥远过去的对于“冤罪”的憎恶的场所。虽然对木内感到抱歉,但是自己丝毫也没有像他所说的那种“拯救无辜的人”那种高远的志向。
这一点在自己还是研修生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
像律师那样把嫌疑人作为“同伴”的姿态,不适合自己。……自己欠缺成为“同伴”的能力,这在高中时代和久隅所经历的痛苦回忆中就已经明白了。所以首先被排除掉的就是律师这个选项。
法官,是最终宣布真相所在的工作。不过那说到底还是根据被提示的情报但是对于检察官和律师,也不知道哪边才是偏颇歪曲的在这个基础上做出的判决。从法官的位置出发去探寻真相非常有难度。
只有检察官是持有起诉权的。而且在日本,由检察起诉的案件的有罪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只要有把握提起诉讼,相对的,只要有罪就会被逮捕,就是这种强势的结果。
以警察提jiāo的搜查报告和嫌疑人的言行为根据,如有必要就组织警察进行再搜查,或进行独自搜查。神谷认为这样最接近自己的期望,所以选择了其他司法修习生都敬而远之的检察官。
“我选择成为检察官,也是出于个人的原因。拯救无辜的人什么的,并没有那么高尚的想法。”
自嘲般地回答了木内的问题。
“你总是以庄严的态度来面对工作啊。”
木内的语气中稍稍带着谴责,接着又小声地说道。
“……困扰着你的,不仅仅是嫌疑人的事情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