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楼上一声惊呼。
胡离站起身,飞快的往楼上跑。
出事了。
二层的长廊无甚异常,他便又上了一层。左手数第三间的房间有怪声,胡离回头见到江豫等人已经在长廊现了身,他抿了下嘴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内一地破掉的茶杯。一老者上半身全部趴在是北派的宁长老。
他的手呈爪状,脖颈处已经泛黑,痛苦万分。
胡离两步上前,一掌劈在后脖颈处,人处于半晕的状态。
“将人扶到床上去,打一盆热水过来。”孙重把yào箱放在了桌上,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好的。”门口守着的人飞快得跑下了楼。
胡离和江豫将宁长老抬到了床榻上。
“把门关上。”孙重冷声说道。
门应声关上。
71鸿蒙
孙重擦了擦手,从房间内出来,北派的弟子围了一圈,询问宁长老的情况。
“胡离把我yào箱里的草yào都煎了,一会儿一人一碗送到手里。”
胡离应了一声,拎着yào箱和江豫一路下了楼。
孙重吩咐完才转头对北派的弟子们说道:“人还能挨五日,若是在此间能寻到解yào便无事。”
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北派的弟子便是这春日楼的人心中都晓得,这件事情非但是北派和连山派的人卷入,就连他们也根本跑不掉。
那一碗yào只不过能替他们续五日的命,找不到解yào自然也要一命呜呼。
白老板吩咐小二去拿东西,自己倚着门,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可以吃,吃了就要赔命,啧啧。”
小二寻了煎yào的瓦罐来。
江豫顺手拿了过去。孙重已经把yào方都配好了,不需要他们煎yào的有什么技术含量。在场的这几位,白老板将袖手旁观发挥到极致。胡离压根没碰过瓦罐,在无相禅斗自然有他师父做这些事情。毕竟徐季是个yào罐子。
细数来就只有江豫,对此事还算熟悉。
“白掌柜也不来搭把手。”胡离说道。
白老板凤眸一转,说道:“与我何干,那鱼白某又没动过一筷子。救自己命还要旁人帮忙?有理吗?”
胡离定定的看了白老板一眼,大写的无话可说。
当日他与江豫并未动那盘醋鱼,两人煎好了yào,亲手送到了每个人的房间里。
武林大会闹出这样一场事情来,确实已经成为了笑话,但如今各大门派的人聚集春日楼,因为一个只不过是江湖传言的dúyào而惶惶不得终日,倒也是一桩笑话。
胡离随任简出了春日楼,任简说道:“我们在明处,而他们在暗处。若是再无应对之策,只能这样眼睁睁得看着他们一次一次的下黑手。”
“任前辈,胡离有一事不明。”
“问吧。”
“任前辈是否清楚拓片上所说的鸿蒙长生?”
任简停了步,半晌说道:“十多年前,鸿蒙派就已经不见踪影了,只是一个小门派并未有过多的了解。”
“他们何必盯着一个已经消失的门派不放,还煞费苦心的把拓片送到淹城来。”胡离又说道,“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绝命散之事,不知任家是否有能力可以请到yīn阳谷谷主。”
“这……”
yīn阳谷谷主向来行踪不定,此刻去请人怕是也来不及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用去请了。”有一声音传了过来。
胡离两人便见一人策马而来。那人年纪尚轻,瞥向胡离说道:“胡公子,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韩骁,胡离微微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