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要更有根据一些。
二人为赶到百尺巷,仅在路上的一条小胡同里,便发现了想找的人。
只不过和钱三斗一样,俨然一具尸体了,横卧在地上,带着些许微弱的温度,与之一起的,还有那位茶摊的主人,瞅这模样似乎是在出摊的路上遇害。
胡离上前探了探那人脖间,又试了试温度,肯定了这个猜测,“死了不到半个时辰。”
白怀水恨恨地一跺脚,“早来一会便好了。”
胡离打量过去,他这位一向恣意妄为的师叔,眼眸中竟难得流露出一丝悲恸,没看错的话,还有十足的愤怒。
“师叔。”他觉得这种目光下隐藏着什么,“有些事,你今天是不是能告诉我了?”
白怀水没有说话,只是走去将老摊主的尸体抱在怀间。
胡离并没有放弃,“比方说失踪的那几天你去做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会对这家人的事情很熟悉的样子。”
“我本来,以为不会牵扯到百尺巷,也许是我行事太张扬,才害了这一家。”
白怀水点点头,将失落的往事重提一番,“你师叔在京城呆过很多年,这百尺巷在京城算是个有渊源的地方。事情要说到早些年的时候,那会儿京城改建……”
那会儿京城改建,首当其冲的一个便是这百尺巷。
凭着胡离对百尺巷不多的经历与记忆中,也知道这是个神奇的地方。事实也是如此,百尺巷如同一片世外桃源,有着无与lún比的安和宁静,也有神秘诡谲。
一说要改建,百尺巷的民众自然是不会愿意,只是苦于朝中无人,没有权势,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后来呢?”胡离直接后半段和白怀水有关,“可别告诉我,是师叔保下了百尺巷。”
“就是你师叔啊。”说起这些事,白怀水还有些自鸣得意,“过程你别问了,也很艰涩,好在最后成了。这位老摊主原是百尺巷里面管事人的儿子,那管事人死了,便留下这位老摊主掌事。”
胡离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管事的就是出来摆茶摊么?”
“不仅是摆茶摊,百尺巷里的规矩,除了管事的一家,其余人一旦出了百尺巷,就不许再回。”
胡离脑中一闪,蓦地想到,“这么说,去偷钱三斗的那个小偷,就算没死,也不可能回百尺巷了?”
白怀水点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
胡离示意接着说下去。
“这百尺巷有个神奇之处,凡是外人闯入百尺巷,皆会失忆。譬如你,不是就忘了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胡离瘪瘪嘴,“那不是也还有你么?”
“我没有。”白怀水摆摆手,“我不是都说了么,我和百尺巷是有渊源的,我那一晚……”
胡离瞪大了眼,终于等到这段对话精华的惊喜如同喝酒喝到最后一口汁髓的快感回dàng在他眼前,白怀水后面的话,很可能意味着要揭示些什么。
果然,事实也没有让他失望,白怀水啧啧嘴,然后翻上一大个白眼,“我晚上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和你说?”
如果有刀,胡离就冲他脖子抹过去了,他发誓。然后胡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心中默念一句:“师叔到底有钱,杀了不好。”
“得了,还能做什么?”白怀水看他这幅模样也不再卖关子,“去绣楼点了两个姑娘,花了点银子。”
胡离不大信,“师叔既然没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还和百尺巷有渊源,为何不带着师侄一起去绣楼,反而要让我失忆?”
“因为……”白怀水凑近他,“说实话么?”
“说假话。”
“假话是多一个人不多一份钱么。”白怀水就连说假话都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