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就被人勒住脖子,一刀下去。”
“是了。”江豫不忘给予一个肯定。
所以说,钱三斗是被人追杀,灭了口。
确定了这个想法,胡离本来想亲自看一看,想起毕竟是死了有几天的人,止住了动作,问江豫道:“是为财么?”
江豫摇摇头,“不是,怀中的银两都在。钱三斗是在城外被发现的,还被埋了,应该是转移尸体,那里并不是被害现场。凶手大老远扔他尸体,还不拿钱……”
“所以,为色啊?”始终不言不语的苏小楼一开口就打破了现场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严肃氛围。
更不严肃的是白怀水,他配合地抱着自己打了个寒战,“那我好危险。”
胡离和江豫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后,江豫直入主题道:“这刀疤,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见过吧。”
胡离方才便觉眼熟,闻言凑近了看,锯齿状的裂痕,黑色的血痂,在脑海里过了一大圈后惊叫道:“乘月楼!”
“想必是了。”江豫给予了这个猜测肯定。
白怀水一旁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不是劫色就好。”
胡离绕着钱三斗的尸体走了两圈,这个线索来的如此突然,如此重要,却仿佛一下子将之前所有的努力推倒重来。
原本只是钱庄银票出问题的小打小闹,胡离和白怀水这对查事高手兼江湖骗子并未多想背后能牵扯出什么。可是从百尺巷,到自己的失忆,再到白怀水和钱三斗的消失,和如今钱三斗的死亡,事情可能远远超出了最早的设想。
胡离心中又把所有的线索串了一遍,依旧无果。于是他摒弃了中间的冗长过程,直接串了开始和结局。开始是已经兑换过的银票又出来流通,结局是乘月楼杀了钱三斗。
“乘月楼背着钱三斗偷梁换柱!”不等胡离开口,白怀水已经叫了出来,“看看,这不真相大白了么。银票就是乘月楼cāo纵的,利用这种方式洗钱。后来钱三斗找到了我们,乘月楼怕败露,杀了了事。”
江豫对这个猜测不置可否,胡离估计江豫自己也是这么猜的,只不过这个猜测还是漏洞百出。譬如乘月楼不杀钱三斗万事大吉,一杀反而露出了马脚。再譬如,他们是怎么实现对银票做手脚的呢。
胡离提出了第二个疑问,却只得到白怀水不屑地抖肩,“容易啊,安chā一个内jiān。”
“不早了,休息吧。”原本硬生生把白怀水从床上拉起来的江豫,却在众人兴致盎然的此刻宣布结束今晚的推理,“明天走一趟钱庄,要真有内jiān,你给抓出来。”
最后一句是对白怀水说得,反正钱是挣不到了,白怀水摇了摇手,表现出与世无争的洒脱,“江大人不是一心想赶走在下么,不劳大人动手,我和我师侄明早就走,有缘今后雁然城见。”
说罢他拱拱手,以示开溜的决心。
浑然无知的苏小楼还乐呵呵地招招手:“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去过雁然呢。”
“一个都不许走。”江豫冷着脸击破他们的幻想,“这桩案子结不了,你们就都留在京城养老吧。”
66奇怪
第二天一早,胡离和白怀水大眼瞪小眼地出现在了钱庄门口。
江大人日理万机断不会同行,苏小楼活不见人死不见鬼,最后坑的还是这对倒霉师叔侄。
二人去到钱庄,例行将钱三斗手下几个得力的都询问了一通,并未发现什么线索。
问人没有,就问问这座庄子吧,白怀水正打算领着胡离向里面深入,立刻被人拦住。
“二位留步吧,钱老板吩咐了,里面任何人不准进。”
吩咐你个鬼哟,胡离在心里暗自讽道,人都没了,死人的规矩还硬塞给活人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