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掰回来,于是继续说道,“再说,上个月江大人还亲自策马送我出了京城。我们这般情分,江大人就莫要在我小师侄面前说这些话,把他教坏了。”
话罢,白怀水一抬手表示不想再听任何话,扭头就回房间去了。
胡离瞥了江豫一眼,说道,“一个月之前你送我师叔出了京城?”
江豫说道,“严格来说。是我骑马把他驱出了京城。”
“他没骑马?”
江豫说道,“他那时刚新买了一把剑回来,没来得及骑马。”
“你追了多久?”
“小半天。”
……
难怪白怀水会对江豫有这般大的仇恨。
被江豫骑着马追,手里还握着一把宝剑。
一路出了京城,江豫还不肯罢手。
胡离强忍着没笑出声,极努力的撇了撇嘴,“他后来回京城,你知道?”
“知道,”江豫应了一声,“白怀水取了他的马,没耽误就出城了。”
白怀水八成还以为自己骗过了江豫。
结果仍然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胡离突然为白怀水悲哀了一小会儿。
两人各回了房。
胡离刚合上门,白怀水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端了桌上的茶喝了起来,“快要入秋了,天还这么热。”
“秋老虎。”胡离简简单单应了一句。
“cāo太多心会变老,这话真不假。”白怀水白了一眼胡离,“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也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
“不然要说什么?”胡离接受到白怀水的眼神,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白怀水当日离开京城的仓皇,便同情心泛滥,说道,“下次我会附和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白怀水说罢抿了一下嘴,“钱三斗来了没?”
“派他小厮来了一次,半个时辰之前自己来过一次。”
“都拒绝了?”
胡离点了点头,说道,“钱掌柜方才借口师叔的扇子落在钱庄进了江府。”
“瞎说,我扇子不就在我手里。”白怀水得意的摇了摇折扇,“钱三斗手段越来越低级了。”
“钱掌柜说那是魏王常拿在手里的折扇。”胡离说道。
白怀水立马瞥了胡离一眼,轻飘飘道,“扇子在哪儿呢。”
词人李煜的扇子。
传闻如今世上只剩下三把。一把在当朝皇帝手中,一把在yīn阳谷,另外一把在魏王手里。魏王兵败,扇子也不知所踪。
价值连城。
钱三斗这是下了血本了。
“我顺水推舟送予他了。”胡离理所应当的说道。
败家子!
白怀水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面上却掩盖住内心的波涛汹涌道,“做的不错,无功不受禄。若是收了,钱三斗那厮肯定扒在你身上了。”
白怀水在胡离房间小坐了一会儿,后来由于心滴血滴得过痛,于是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
鸡还没叫。
钱三斗便被江府门口的护卫拦住了。
闹得街坊四邻看了一会儿笑话。
直到江豫出了门,瞧见是钱三斗才把手下人屏退,江豫看了一眼钱三斗。
这厮帽子都是歪的,索xìng衣服穿得还可以,江豫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钱三斗觉得嗖嗖的凉气从脚底往头顶上冒。江豫穿着飞鱼服,腰间别着绣春刀,一脸的冷色。
“江大人惹到什么人了,大清早吵什么呢?”白怀水顺便捡了个乐,瞧见人之后却是钱三斗,当即提了提嘴角,抱着胳膊站在江豫身侧说道,“我师侄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