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草原以北,以及死亡苔原,是你管的吧?”
白祁一听眼皮子就是一跳。想到了那里的高级魔兽,要是没事南下来溜一圈……顿时一阵蛋疼。这该怂的时候还得怂啊。“那……不是微臣的。微臣只是代管,呵呵,呵呵,都是殿下您的。”
“那我就放心了。”
西尘负手而立。“那今晚的位置我在哪?”
白祁一愣,突然想到这个,尼玛,这么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问题是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平。为了显示地位的尊贵,来的只有大势力才有座位,小势力观众席就可以了,黄金vip前排就不要想了。所以前排的座位都是固定的。
那突然出现的西地之主坐那哪?坐天上?嗯?
“殿下……”臣现在去安排?那不摆明没把西地之主放眼里吗?
“沙族今晚会有好戏看,不用管他们了。”西尘道。
沙胡族或许只是一个小部落,但沙族绝对是一个大部落。沙族作为很有影响力的大部族肯定占据一个位置。
白祁也有听说。此时西尘一说连连附和。“呵呵,都是沙族不是好歹。”
夜晚的白川一片灯火鼎盛,在这个没有电灯和秩序的时代,这种繁华显得格外的精彩。姬怜没有见过,她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能看到一朵摇曳的红莲。然后渐渐与万千灯影重叠。再然后变成漫天的烟花。
那些悲苦的、被命运羁绊的、挣扎的人们,会得到自由、公平、仁爱。
因为天赋人权!
“姑娘,你在想什么?”
贫民窟里饿的皮包骨头的纤夫看着她,憨憨的问。“是不是迷路了?”
“不是的。老伯。”姬怜给他了一个微笑。“我才刚刚走上正确的路。”
“姑娘,看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这年头……哎,吃饱饭才是真的。”纤夫摸着路边的石头坐了下去。石头因为被很多人做过,表面上棱角已经没有了,唯剩一片光滑。“我一天累死累活也只有两个铜子儿,吃的面包都是馊的老鼠都不吃的。你如果能到我这样,活着还有啥想不开哩……”
谁能明白为何人要如此悲苦的活着?
凭什么有的人天生就高高在上?
姬怜看着灯火紧簇的建筑物,抿着唇生出愤怒的质疑。这个年代注定是无序的年代,武者岂有真英雄?废物如何不丈夫?
西地土生土长的那么多武帝,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关心底层的人为什么活着呢?你们也是从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过来的。
“老伯。你相信圣殿吗?”
纤夫奇怪的看着她,“女娃儿,你这话可大逆不道哩……为什么不信圣殿?”
“可……为什么信它呢?你看那圣殿的圣子,穿着绣金的衣服,从人群中走过,高傲的神情连吝啬都懒得给予。可你们连肚子都吃不饱,这凭什么公平?凭什么诸天要青睐他呢?”
纤夫茫然的看着她。
“姑娘?你为啥这么说……可是我们不信它,信谁呢?”
她猛然惊醒,她茫然四顾。
唯有茫然。
然后心头只剩苦涩。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虚化消失,天旋地转,整个街道层层叠叠扑了过来。她一个人置身于无边的黑暗里,看不到前方,也望不见来时的路。一个人彷徨。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银色的眼。
如能形容,冰河乍破水浆迸。
江上的雾气消散了,白川河上映着一片灯影,城中传来杂耍艺人热火烹油的喝彩,她站在桥上,桥下站着一个神袍少年,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稀有的银色瞳孔闪着诡异的光。神炮少年神情肃穆,一片冷漠的神色。
“我叫暮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