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但她毕竟还是一个未婚姑娘。”一股怜惜之意从心坎里油然而起。
夜,虽然不深,但是这间小小的急诊室外面早就已经无人走动,静得没有一丝声息。只有偶尔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的夜风的吼叫,在怪风中抖动的树木枝条的呼啸,逐渐增加着室内的恐怖气氛。
“闽司长,”石山大叔轻声叫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他的家属来。”
闵英微微一惊,睁开了眼睛说:“不!我自然来了。他的家属未到,我就不能走。”
“这里的环境不适宜你长时间地逗留。你回去吧,我能应付。”石山大叔坚持道。
“不是你能不能应付的问题。”闵英严肃地说,“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是我的职责,这地方也没有什么适宜不适宜的。不管他生前的那些所作所为如何,总之他的死还算是因公而死。因为他这份工作很特殊,没有严格的上下班界限。我们不能用是否当班来衡量。”
“您是在担心会有人以此提出非议吗?”石山大叔很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要有这个思想准备。因为以前没有过这种先例。否则,一旦有人提出,将陷于被动。”闵英肯定地说。
“我当初不该建议您为他专设这个岗位。”石山大叔满脸悔容。
“这个问题,你就不要自责了。”闵英宽慰道,“谁都不会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声,紧接着护士长带着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我的天哪,你怎么说塌就塌了啊?你叫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女人哭喊着扑向王大法的遗体。
闵英c石山大叔c护士长都无声地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女人呼天抢地。
就在这个时候,石寅生突然冒了出来。只见他默默地对着王大法的遗体行了三个九十度的鞠躬礼,然后铁红着眼圈站到了一边。
少顷,护士长说:“节哀吧,夫人。这里是病房,不要影响别的病人休息。按照规定,早就该送去太平间的。暂时放在这里,是他的学生——玉英小姐向院长求来的特殊照顾。”她又转而对闵英和石山大叔说:“现在家属已经来了。我也已经对家属说明了抢救的经过情况,并且让她看了详细地抢救记录。你们赶快商量善后吧,尽快离开这里。我们没有多余的病室了,随时会有新的病员到。”
护士长走了,闵英开始劝那女人节哀顺便,石山大叔和石寅生手足无措。女人哀哀不止,忍不住又嚎哭一阵,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石寅生衣领,怒道:“都是你!不是你,他怎么辞得了职?又哪有后来活得那么狼狈?但凡能稍微活得舒心些,他又怎么会去干这个天天起早带晚,日日风雨兼程的苦差?不干这苦差,他又怎会死?你,还我的丈夫来!”
石寅生满脸煞白,欲言无语;闵英慌忙劝阻,无果;石山大叔正要好言安慰,却见她双眼翻白,竟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闭过气去了。这可吓坏了闵c石三人,急忙忙呼喊医生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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