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石山大叔听了牛宗仁的话跳起来骂道,“你不是自取其辱么?走歪门邪道,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牛宗仁也跳起来叫道:“你骂得好!你骂得叫我心里痛快!算是把我骂醒了。以后,我不会再想去沾别人一分光,教孩子好好努力,凭自己的本事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让子孙后代不再受这种窝囊气。”
“哼!”石山大叔不屑地发出一声浓浓的鼻音。
“你哼什么?”牛宗仁也很不屑,叫道:“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不相信我的孩子?告诉你,我的孩子并不赖。人不能行时一辈子,也不能倒霉一辈子。俗说,富不过五世,穷不过三代;日月周遭转,皇帝还轮流坐呢!你别看那些小人张牙舞爪的,倒了霉了,一样猪狗不如。我没有那个本事,不代表我的子孙后代没有那个本事”他很有点激动,头上一句脚上一句的。
石山大叔没让他把话说完,问道:“什么本事?是不是指望你的子孙将来也去享受特权,或者去建立新的特权,让百姓唾骂?”
“难道皇帝就只有别人做得,我们做不得?”
石山大叔叫起来说:“你有种,教育孩子努力学习。长大了,去改变一切不合理的社会现象,让小民百姓平等地享受到一切做人的权利。这才叫做本事!你那想法太狭隘,太自私。即使你的子孙中有人能够爬上去,也不能保证千秋万代不跌下来。你不是也说‘富不过五世,穷不过三代’吗?只有让天下一家,不分贵贱平等相待,才能人人快乐,尽享太平。”
“嘿!嘿!”牛宗仁冷笑几声说:“我的想法是自私了点,不过你的理论也是假大空。你想想,叫一个乞丐去把别人手里的肉抢过来朝自己的嘴里送容易,还是叫他朝别人的嘴里送容易?那得要多么伟大的人啊!你说的再好,可是如今谁能做得到?谁还会有那样高尚的情怀?”
石山大叔一时无辞以对,透过朦胧的月色,他看到牛宗仁古怪的笑着,用令人胆怯的征服者的目光看着他。良久,他才又说道:“你应该懂得‘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尽管社会的发展常会遇到不尽人意处。”
牛宗仁白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说:“你不懂现在的孩子。现在的孩子,谁还会去为别人作想?”
“咯——咯咯咯咯,咯,咯”一串怪笑声骤起骤落。
“妈的,好好的作什么怪?”
“朋友,赏个脸出来坐坐!”石山大叔说。
笑声又起,只见十几米开外的一块山石上慢慢地爬起一个人来。笑声不断地从他的嘴里流出来,汩汩的,像山泉在流淌
那人跳下山石,尖刻地说:“没本事教育孩子,请不要有得没得的拿乞丐说项,也不要张口闭口的说现在的孩子怎么怎么的!”
“对,那不怪孩子。那是我们的教育”
“嚄?人说人,鬼也能说人。”牛宗仁没有让石山大叔说下去,轻蔑地瞪了那人一眼抢着说,“拿不拿乞丐‘说项’,关你什么屁事?”
“咯咯”,那人笑着,潇潇洒洒地走过来说:“我就是一个老乞丐。怎么样?满意了吧?”朦胧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他蓬松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飘洒着满下巴稀疏的胡须,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他在离牛宗仁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谦和而又不失严肃地继续说道:“你这位老弟说话要注意呢!今天算你走时,碰到的是我糜老五。如果换作贲老四,恐怕你早就跟打狗棒成亲了。”
牛宗仁一听却不耐烦起来,连声说:“去去去!不要在我这里瞎咋唬!什么霉老虎c笨老狮的?你有打狗棒,我就没有敲驴棍吗?”
一句话把个糜老五噎得愣了半晌才说:“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损啊?就冲我这么一把年纪,好心劝你不要无端拿乞丐‘说项’,这话坏么?说不得么?我